他剛看完報紙又接到法院的傳單,這簡直是在火上燒油,他怎麼還能沉住氣,心頭的怒火像火山暴發似的滾滾而出,將傳單和報紙往桌上一扔就衝出家門,輕雪和藍自瀟當時剛從外麵回來,手裏提著熱乎乎的豆漿油條,被他一撞也掉落在地,輕雪被他撞到胳膊吃痛的輕哼一聲,嘴裏叫了聲“哥,你幹什麼去?”說話間身子往旁邊微微一斜.
藍自瀟趕緊伸手扶住她的身子,顧不得掉落在地的豆漿油條,任輕致已經大步邁下樓梯.
他本來是要去找冷少鋒的,因為他之前說過要讓他座牢,但是前提條件是他替吳靜做證,可是現在他沒替吳靜做證,他為何還要這樣做,他一邊開車一邊分析著,越想越不對勁,吳靜口口聲聲要毀掉冷少鋒,怎麼會在記者會上幫他澄清一切呢,還能把所有的負麵影響轉換成免費的廣告宣傳?
吳靜一定不是自願的,以冷少鋒和思絮的關係,她怎麼會在最關鍵的時刻改變,怎麼會讓她的努力都白費,她一定是被冷少鋒威脅了?還是有什麼把柄被冷少鋒抓住,或是思絮?因此她才把一切推到他身上,把他推向風口浪尖.
他猛的踩刹車,車子發出尖銳的一聲響,他身子輕輕晃了晃,拿出手機撥出思絮的電話,他想問清楚,電話響了兩聲就傳來思絮擔憂的聲音:“任期致,你現在哪裏,大家都在找你,輕雪擔心得要死.”
任期致冷哼了一聲,輕雪真是他的好妹妹,居然對他下藥,他想起來就忍不住怒火翻騰,聲音也帶著幾分怒氣:“黎思絮,是不是冷少鋒指使吳靜把一切責任推到我身上的,吳靜為何在最後關頭改變主意?”
思絮輕輕歎氣,站起身往陽台走去,一邊平靜的回答:“任期致,如果我說這一切與少鋒無關,你相信嗎,雖然之前他說過要讓你坐牢,但是你知道那是為什麼,現在你也知道那些話不是他說的,是吳靜說的,你總有辨別是非的能力,你會不知道這一切是誰害你的嗎,我早就告訴過你,吳靜利用你,即使你幫她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你還不相信,少鋒也沒有能力指使她什麼.”
“那她為什麼幫他澄清?”任期不相信的追問,一隻手緊緊的捏著方向盤,眼神透著絲絲冷意,要他坐牢是不可能的,他現在這種情況怎麼能去坐牢呢.
“任期致,我可以告訴你,我們手裏有吳靜的把柄,她不得不答應我們的條件,但是你的事絕對與少鋒無關,你應該知道我也不會陷害你,雖然你一直不答應幫冷氏作證,但是我從沒想過要報複你什麼.你還是給輕雪打個電話吧,她真的很擔心你,和藍自瀟正四處找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大家商量該怎麼做才能解決問題.”思絮看向樓下的街道,並沒有發現任期致的身影,她還以為他就在樓下打電話呢,小區外也沒見有人.
任期致沒有回答,隻是斷然掛了電話,電話裏傳來嘟嘟的聲音,思絮微微皺眉,心裏有些不安,不知道他會不會相信自己的話,可是他能打電話來興師問罪也就代表他還是不相信冷少鋒會報複他的,她搖了搖頭,再次給輕雪打電話,簡單的告訴她剛才任期致來電的事.
思絮在陽台站了好久,心裏不自覺的想著各種情況,不論任期致找誰報仇那都不是她願意看到的,雖然吳靜實在可恨,但任期致要是有個什麼事,輕雪又該傷心難過了.
她現在還不知道任期致昨天被輕雪下藥的事,隻是聽冷少鋒提起過昨天在記者會上沒有見到任期致的人影,要是他在的話,吳靜那些話也不可能起到那麼好的效果,指不定會生出其他什麼事情來.
她腦子裏突然想起輕雪說過的一句話“無論如何我不會讓他出現在記者會上的.”心裏突地湧起一陣熱意,輕雪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阻止任期致去替吳靜作證,如果任期致真的出什麼事,她該多麼自責而難過.
腦子靈光一閃,如果任期致不去冷氏建築,那就一定會去另一個地方,她毫不猶豫的離開家,在小區外攔了一輛出租車,簡單說了兩句話,車子立即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