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澗的清晨吹著冷風,稻田裏那幾株秧苗隨風飄搖。
田不缺板著一張苦瓜臉,彎下身子拔了一株,發現秧苗的根係已經被凍僵。
以冷水澆田本來就有風險,更何況是澆這種剛剛移植的秧苗。
田不缺早就料想會是這樣,所以才提前移栽了數十株。
抬頭看了看天,南方的鴻雁尚未由此經過。這是一個寒春,萬物複蘇的時節稍稍晚了一些,山腳下的稻田勉強能夠適應,而這山穀中怕是沒那麼幸運。
他們總不能把這幾千畝稻田全都搭上帳篷吧!
且不說原材料不夠,就算大*真的取之不盡的話,需至少需要半年時間完成這項浩大的工程。
那個時候,別說是秧苗已經被凍死,村民們恐怕也已經被活活餓死。
隨著天色開始放晴,村民們陸續的開始了工作,興高采烈的搖著水車,看著潺潺流水。
文叔注意到田不缺的表情,詳細的詢問了情況,同樣露出無精打采的樣子。
“天意如此,天意如此啊!”文叔仰天長嘯。
秧苗根本受寒幾乎是無解的,情況好一些的話糧食產量減半,情況糟糕的話甚至顆粒無收。
到時候村民們都要活活餓死,年輕力壯的或許還能逃出去,身體垂暮的隻能提前入土。
生老病死文叔已經看得很開,他隻怕沒了這個根據地之後,鄭國的後裔無處安放,也便破滅了複國的希望。
“文兄放心,天正已經找到了開啟寶藏的方法,用不了多久我們就能奪回屬於自己的東西!”田不缺寬慰道,深層意思是讓他死的瞑目,畢竟自己真的沒辦法救活這些秧苗。
“當真?小天真的找到了開啟寶藏的方法?”文叔雙頰抽搐,激動萬分。
“千真萬確,就連五娘帶回來的這小子也是那次的戰利品。”為了讓文叔相信,田不缺還拿趙原來舉例子。
文叔雖然上了年紀,但是雙眼不花,早就看出趙原並非池中之物,連他都能生擒,想來農家有了新的進展。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倘若能夠光複了鄭國,我們這些老家夥也能死的瞑目了。”文叔興奮的說到,不過由於興奮過度,猛烈的咳嗽一陣。
田不缺莫名的有股心酸,這就相當於放棄了整個村子,他所能做的就是盡量多保存一些人的性命。
二人交談的時候,織五娘也在旁邊,他知道田不缺沒有騙人,隻是接受不了拋棄整個村子的想法。
“不,不會的,一定會有辦法的!”織五娘含淚搖頭,瘋狂的跑掉。
她不想那些柔弱的女子,找個犄角旮旯躲起來抱頭痛哭,而是毫不猶豫的進了趙原的房間。
由於天還沒大亮,趙原仍舊躺在床上,被織五娘風風火火的聲音給吵醒。
揉了揉朦朧的睡眼,趙原看到一幅少兒不宜的畫麵,頓時來了精神。
織五娘正在寬衣解帶,香肩已經露在外麵,一步步的靠近趙原。
“這福利,未免,未免……我會吃不消的……”趙原不停的吞咽口水,隻可惜正趕上清晨的那股陽剛之勁,完全抵抗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