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歡而散的第二天, 聯邦五人最終還是確定好了留守後方的人選,毫無疑問的,留下來的人就是希伯來。
當然,對於這個決定除了希伯來自己外沒有一個人反對,畢竟陸衡君、古凜兩人已經得到了沈清特許,而餘下的三人裏隻有他不適合進入戰場。
一天休整時間結束後,當天晚上兩方負責人便帶領著手下的一萬士兵出發前往自己的地盤, 演習所用的大型裝備已經提前一天運了過去,因此這一次士兵們隻需要攜帶好自己的包裹以便晚上休息。
徒步行進了兩個小時之後所有的士兵已經到達了自己的陣地,當下直接安營紮寨、就地休息為明天的戰鬥做好準備。
軍隊正中心的臨時房屋內, 四個人正不慌不忙地說著話。
“那就按照昨天商量好的進行吧,到時候分三組從側麵接近敵方陣地,出其不意進攻慢慢耗死他們。”裏維起身整了整手上散亂的文件,看向其餘三人。
“衡君的話……”沉吟一會兒, 說道:“那麵旗子就交給你吧,到手之後再和我們會和。”
“嗯。”
“今晚就到這吧, 明天入夜之後正式開始行動。”裏維拍了拍手,給這場小型會談畫上了句號。
夜晚明亮的星光傾灑下來,溫柔地披在並肩行走組的兩人身上,從裏維那裏出來後兩人並沒有直接回自己的屋子, 而是漫無目的地順著山間的小路往前走,一直走到一個突出的小山坡才停了下來。
陸衡君被古凜拉著從營地跑到一路跑到這種荒野的小山坡上,心裏正有些疑惑結果拉自己過來的人卻是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地上還仰頭招呼著意圖把他也拉過去陪坐。
“衡君,你傻站著幹嘛?坐下啊。”
後退一步躲開古凜伸向自己衣服下擺的手, 陸衡君從旁邊繞到他麵前,居高臨下看他。
“拉我到這種地方,想做什麼?”
“就是想帶你出來放鬆放鬆,沒別的意思。”收回手看了眼頭頂深邃的星空,古凜笑著說:“整天精神緊繃壓力多大,這種純天然美景平時哪來的時間欣賞?”
……
略帶無奈地看了看他笑嘻嘻的臉,陸衡君也不由抬頭望向天空,浩瀚廣闊的夜空中星河密布,皎潔的圓月半遮半掩地躲在雲層之後,從這個小山坡往下看去維多星的整個中央平原都被收入眼底,遼闊的大地綿延向前,寂靜的山脈之中不時傳來夜間生物的叫聲,悠長的聲音回蕩在大地上。
餘光掃見側後方一臉寧靜表情的古凜,陸衡君不禁心底微動,本來有些不以為然的心態悄無聲息地發生了些轉變。
隨處找了個地方席地而坐,無視了身邊古凜帶著些許驚訝的臉,陸衡君手上白芒一閃而過一枚玉牌突然出現在他的手中,側頭凝視著古凜明亮的雙眸,將手上的東西遞到了他麵前。
“這是什麼?”
接過玉牌來來回回翻看了幾遍,也沒發現什麼奇特的地方,古凜不由張口詢問陸衡君。
“以後把這個隨身帶好。”
這個玉牌是陸衡君前幾日特意買來的,裏麵已經加上了一層護身咒符和一層追蹤咒,護身咒符顧名思義就是保護人的符咒,而追蹤咒則可以使施咒者隨時了解被施咒人的行蹤,一般用於追殺。
考慮到之前的刺客事件和古凜的武力陸衡君給他準備了這個,以防再遇上什麼意外。不過這時麵對古凜的詢問,陸衡君卻是不打算告訴他的。
又瞥了一眼身邊不斷追問的人,陸衡君嘴角出現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一閃而逝隨後又歸於常態。
嗯,還是不讓他知道的好,要不然按他這個性子知道了還不知道要怎麼得瑟。
“衡君啊,你就說說吧,這個玉牌到底有什麼用啊?”
“這大晚上的突然給我這個。”古凜身體一半都趴到了陸衡君肩膀上,英俊的臉湊到他麵前,彼此的臉近在咫尺溫熱的氣息相互交融在一起,他眼底蘊含著濃鬱的情感語氣曖昧的問道。
“難不成……是要做定情信物?”
兩人之間的距離隔得太近,甚至連對方的呼吸聲聽得一清二楚,古凜說話時雙唇微動,也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擦過陸衡君淡色的薄唇。
感受到唇上幾近於無的觸碰,陸衡君一雙深邃黑眸緊鎖麵前人笑意盈盈的臉,神色莫名。在這樣曖昧不已的對視許久之後,陸衡君手掌一抬。
啪!
一掌把他的臉從自己麵前呼到一邊,把那個不懷好意的表情挪走,眼不見心不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