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衡君一如既往地淡定, 倒是古凜聽見這話後的第一個反應跟裏維預想的有些不同。
“都有誰參與了?”
“被抓住的人隻有一個叫克裏斯的另外還有他的幾個朋友。”
古凜鬆了口氣,接著問道:“人在哪?”
“現在被關在聯邦監獄裏,不隻有那幾個,你手下的那些人都在裏麵。”
古凜頗有些無奈地揉揉額頭,那些人倒是動作挺快,他手底下的人可不算少能這麼快被抓進去,想來應該是淩辰對他們示意過了。
“你不擔心他們?”一旁默不作聲的奧布裏見到兩人有些輕鬆的表現, 不由開口問道。
“擔心?有什麼用?”古凜哭笑不得地攤了攤手解釋道:“這明顯是克裏斯那個傻小子被人算計了,現在真正應該關心的,是那些政要的態度才對。”
“這點你不必擔心。”裏維開口向他作出保證, “沈清閣下和父親都對這件事持懷疑態度,事實上他們會這麼快被抓也是蒙頓示意的。”雖說現在蒙頓並不是掌權人,但是按照聯邦現行的法律來說他依然有權利參與政事。
“不過有沈清閣下在,他們不會吃什麼苦頭的最多就是平時沒什麼自由。”
“這樣就好, 到時候回去了可得好好謝謝沈清閣下,畢竟幫了這麼大的忙。”
奧布裏聞言苦笑一聲, 調侃道:“但是咱們現在可是沒法回去的,戰艦被那些人搶走就算首都星派飛船來接起碼也得花一天時間,但是現在我們等不起了。”
受傷的士兵人數太多而藥物又十分有限,恐怕還沒等到飛船降落許多人就要死了。
“這的確是個問題啊。”沉重的歎了口氣, 裏維說道:“戰艦沒了,希伯來也無故失蹤,這次行動實在是遭透了。”
“你以為帝國這次的活動是誰策劃的?”從剛才開始就沒說過話的陸衡君猛不丁地開口說道,身邊三人都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話弄得有些懵。
看了看這三人的表情陸衡君搖了搖頭, 語氣平穩如山、絲毫不變說道:“啟動那幾艘戰艦的人,就是希伯來。”
“這……”三人一時之間都有些不可置信,奧布裏有些不可思議地道:“不太可能吧……雖說那個希伯來不是蒙頓的親生兒子,但也早在十年前已經到聯邦了,總不可能……”
“那你們以為是誰?演習的這段時間內隻有他有機會接觸那些帝國官員,不要忘了,這次聯合軍演使用的都是傷害性小的裝備,如果沒有內應他們怎麼可能運的過來機甲戰艦,首都星的那群人又怎麼可能輕易找到聯邦的武器庫?我剛才說過,開啟戰艦的人是希伯來,而能夠同時做到這些事情的,在這個時間點除了她還能有誰?”
“如果你們不信。”陸衡君微冷的視線轉向地上那個蒙麵人,其他三人也隨之看過去。
“可以從這個人身上找到答案。”
陸衡君站起身徑直走向地麵上那個掙紮不休的刺客,一道鋒利的氣流劃破他臉上的蒙麵以及僵硬的假麵,雙重掩蓋之下的赫然是曾經在交通港見過的那個站在希伯來身旁的青年。
“居然是他啊。”古凜饒有興致地走到陸衡君身邊,仔細瞅了瞅那個人滿臉猙獰的樣子,嘖嘖稱奇。
“我說之前查的時候什麼都沒發現,合著這對主仆從十年前就潛伏在聯邦裏了,難怪找不出奇怪的地方。”
這兩人的年齡看起來都不大,如果衡君的猜測都是真實的話,那就是從十幾歲就被送到了聯邦。
嘖,可以的。
但是……他們又是誰派過來的?十年前,聯邦的皇帝…可是他的父親啊。
“如果真是希伯來……那他現在回去首都星豈不是自投羅網?”
“不可能的。”裏維出聲打斷了古凜的話,“按現在的情況來看,除了這個刺客我們完全沒有證據可以證明希伯來才是帝國的臥底,凡是涉及到國家事務特別是這類的臥底事件,都是需要經過聯邦軍事法庭審判之後才能定罪的,正因為這樣你們的屬下現在才能安全地呆在監獄中。”
“更何況希伯來如今先我們一步回到了首都星,即使時間較短也難保他不會偽造出什麼證據反咬我們一口,所以僅憑一麵之詞是沒辦法逮捕他的,更別說他現在的身份是自由派首領蒙頓的兒子。”
而這最後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沈清一派的勢力實在是比不過蒙頓,蒙頓私底下所掌握的勢力要遠遠高於沈清。如若不然,沈清怎麼會不阻止蒙頓捉拿古凜的屬下,僅僅是多關照他們一些,歸根到底還是因為拚不過對方。
而蒙頓,是絕對不會讓希伯來被送進監獄的。
“那也不能這麼幹等著,我手底下那群小子可還等著我去救呢,還是先想辦法離開這吧。”有些憂愁地揉了揉額頭,古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