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叔,您不用來接我了,我晚上有點事情。”
“啊,可是我已經在學校門口了。”謝衛拿著手機毫無防備的說道,“之前不是說好如果有事提前跟我說嗎?”
她一下午都在同學異樣的眼光中度過,哪裏還想著這回事。
她一邊道歉一邊往校門口走去,“謝叔,您在南門等一會兒我這就來。”
尚飛舞氣喘籲籲的跑到南門,卻發現往常偏僻的後門此刻正擁著很多人,並且這些人的目光都放肆的看著她,有玩味的有嘲笑的。
她覺得渾身都不自在。
謝叔從車裏下來,手裏拿著一個禮盒,“這是陸總給您買的衣服,看來是用不上了。”
她靈光一閃,“不,有用。”
她正愁陪林教授去晚會沒有一件像樣的衣服呢。
謝衛有些吃驚,“那正好我把這個給你。”
他頓了頓又不死心的問道,“少奶奶,您說的臨時有事,有去陪陸總重要嗎?”
她不假思索的點了點頭,“嗯,學校的一些事情,比較重要。”
“行,那您晚上回來的話給我個消息,我給您安排司機。”
尚飛舞想了想搖頭拒絕,“謝叔,您的好意心領了。”
謝衛回來車裏,打轉著方向盤,立刻通知了陸總。
“陸總,我剛從a大回去,嗯,她說事情挺重要的,抽不開身。”
電話那頭是寒冷無比的低沉聲音,“嗯?她不是已經下課了嗎?比陪我去晚宴還要重要的事情?”
謝衛有些為難,“她是這樣說的......”
隨即他聽見陸總那邊清脆的破碎聲,電話就已經被掛斷了。
陸式總部,頂層。
秘書心驚膽戰的看著boss摔下桌上的水晶,碎了一地的水晶反著光,破碎又剔透。
他的拳頭捶向桌子,一聲悶響。
片刻後又利落的起身,“走,去晚宴。”
華燈初上霓虹絢麗,a市的夜晚很美,繁華的令人迷醉。
陸一遊的座駕之一限量款的勞斯萊斯幻影穿梭在a市交錯的城市路線,直往市中心的美術畫廊裏逝去。
今晚是前國畫大師白知恩先生的首個畫廊開幕晚宴。
影響之大,轟動全國。
受邀的人並不多,一些商界的成功人士,還有一部分的藝術愛好者,以及日報的一些記者。
像這種藝術活動陸一遊一般都是受邀但是不會參加的,恰恰白知恩先生的一副睡鶴他早年就想買。
白知恩先生卻一直咬口不讓,這次白知恩先生有請在先,如果參加晚宴會考慮將畫賣給他。
他這人一向不喜遲到,到畫廊的時候才三兩零星的來了幾個記者。
記者們攝像機一掃到陸一遊就徹徹底底的放不開了。
白知恩拄著漆黑的拐杖,已到古稀之年的他依舊精神抖擻。
從老遠走過來,熱情的跟路一遊打著招呼。
“一遊啊,果然是人中之龍,我這畫廊蓬蓽生輝啊!”
“先生言重的,能讓我這銅臭味的商人來參加如此藝術的畫廊開幕,倒是我的榮幸。”
白知恩哈哈大笑,握著陸一遊的手越看越喜歡,“這畫廊啊,沒有商人的運轉開都開不起來,何談開幕!”
他蒼老的麵容上精神矍鑠,腰板硬朗,拉著陸一遊的手就往二樓貴賓處走去。
還一麵幫他擋著攝影機,“各位記者,今天這位大家能別拍就別拍了,這是我的貴賓,大家也都認識,陸少,也皆知他不喜愛生活在鎂光燈下。”
陸一遊笑了笑,也沒說話。
記者們訕訕的關了攝影機,但目光卻依舊停留在陸一遊的身上。
晚八點,宴會即將拉開帷幕。
陸一遊同秘書坐在人煙稀少的貴賓區,坐看著展廳處來往的華衣錦服,人來人往,酒香四躥。
他覺得有些無聊,想著等下剪個影就回家,或者去“夜夜笙歌”喝杯酒也行。
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特別想去pub喝點酒,感受一下嘈雜的音樂喧鬧的人群。
他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平日裏最不喜喧囂的人,今兒個倒是想體驗一下。
隻是,他目光一斜,在睨到一抹亮麗的身影之後,他頓時覺得今天的晚宴不再無聊!
尚飛舞“被迫”挽著林教授,遊走在眾人之間,覺得十分尷尬。
她輕咳了一聲,小聲問道,“教授,我們一定得這樣嗎?”
林書渙得意的點了點頭,看向一番打扮之後讓人離不開眼睛的尚飛舞,“對,這晚宴受邀的人審核很嚴格的,我說了你是我女朋友,主辦方才讓來的。”
“這......”她還是覺得有些不妥,“那我們什麼時候能見到白知恩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