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競堯之前就有輝煌戰績,這會兒再爆出緋聞,謝安然還真有可能一紙離婚書再砸他腦袋上。那女人一向有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本事。
“別端著了,既然舍不得,就趕緊回去看著。”卓越勸他,“你又不是不知道安然個性有多怪。看著悶不吭聲的,發作起來,一點不留餘地。你忘了五年前,你是怎麼被她給離了的?”
牧競堯眼睛眯了眯,眼中隱隱火苗閃爍,看著他一言不發。本來他是打算回去看看那女人,是不是趁他不在,又招那人了,可聽卓越這麼一說,又覺得自己男人尊嚴受損。
他想看她發怒的模樣,表現出對他一點點的在乎,想拆穿她假裝的平靜,可每次都是他低頭。
卓越見他悶著,看不出喜怒,歎聲氣:“就算不為了她,也放過你的那些個員工吧。”裴元不敢直接跟牧競堯說情,隻好一個電話打到他這兒來。沒辦法,誰叫他是唯一一個敢撚虎須的人。
牧競堯站了起來,卓越鬆了口氣,以為終於說動他了,誰料他竟然說,“出去喝一杯,叫上毅臣。”
卓越呆了呆,這是徹底跟謝安然杠上了?
牧競堯一行三人在酒吧停留了沒多久,最近,他越發體會到“借酒消愁愁更愁”,深知這一道理的,還有風毅臣。
原來這段時間,風毅臣也不好過。杜芊芊寧可逃婚,也要嫁的那男人對她並不好,隻是為了杜家的家產,一場豪門內的複仇。風毅臣看在眼裏,隻能用著他的方式幫著杜芊芊,即使是這樣,也引起了風浪。
“什麼!你跟溫念星發生關係!”卓越一驚之下,差點把酒杯摔了。他不是把溫念星當妹妹的麼!
風毅臣點了點頭,“那天喝醉了。”
“那你還喝?”
牧競堯喝了口酒,深有感觸的拍了拍風毅臣肩膀。這三人裏麵,隻有卓越是最幸福自在的,沒有壓力,感情簡單,他們兩個,都是身不由己。
人在痛苦的時候,也就隻有喝酒麻痹自己。可酒喝多了,就容易出問題,就像他跟謝安然……想到那個沒心的女人,他將杯中剩餘的酒一口灌了。
牧競堯出了酒吧,外麵淅淅瀝瀝下起了雨,街道兩旁都是酒吧,這個點上正熱鬧,可外麵街道卻是很安靜。雨絲透過各色閃亮的燈光,有種頹廢而憂傷的美。他抬頭看了看天空,一時不知道該去哪兒。
風毅臣心思比他重很多,喝得爛醉,卓越架著他出來,十分後悔叫他們出來喝酒。
牧競堯看著靠在燈柱下嘔吐厲害的風毅臣,在商場上打滾的男人,哪個沒點酒量,可喝到這個份上的,也就隻有為了一個情字了。
他一時想起他跟謝安然的那一次,震驚後悔,什麼記憶都沒有,可心底裏,卻是知道的。那種飄然暢快,比喝酒更痛快,但醒來後,是比醉酒還痛苦……
卓越叫了溫念星過來,他們站在燈柱下一邊吹吹風醒酒,一邊等著她將風毅臣接回去。
沒多久,溫念星趕了過來,兩人幫著她將風毅臣扶上了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