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競堯瞳孔縮了縮,指尖的那張薄薄的紙被他捏成一團,目光一點點冷了下來,“你到底想要說什麼,你,還在懷疑什麼?”
安然端看著他的表情,不為所懼,對視上他的眼,“我想說的是,我們之間,始於辛渝。現在,你我放下她,重新生活在一起,可是,誰都不能否認,她的死,是我們之間的那根刺。牧競堯,難道你不想將那根刺拔了,我們好好在一起嗎?”
“況且,辛勁一直恨著我,可我不想再被人這麼恨著,被算計著。謝謝還小,我怕有一天,辛勁會怒極傷害到她。畢竟……你肯放下,是為了她。”
牧競堯手上一暖,垂眸,她纖白的手放在他手背之上,輕輕的。
他反手一握,將她的手握緊,為何他有一種感覺,明明是她就在他眼前,卻有種抓不住她的感覺。他眼眸微眯,好像越來越看不懂她,想要將她看個清楚。
擱置了五年的謎團,解開了,然後他們會怎樣?為何他不相信她說的,將來好好在一起?
不是他敏感,疑神疑鬼,而是,從回到這裏的那晚開始,她便變得古怪,看似柔順,但像是沒有了心的逆來順受,是為了達成什麼目的的刻意迎合!
腦海中劃過一道亮光,是了,她的眼底不再有那種暖暖的光,變得清冷,盡管她將自己掩飾的很好,不被人發現。
牧競堯的胸口微微起伏起來,手指也用了力,安然手骨被擠壓受痛,訝異於他突然的怒氣,但還是好脾氣的對他笑了笑。
“你在氣什麼,這個本來就是我們複合的原因之一啊……”
她微微抽了下手,紋絲不動,反被他一個用力,拉到了他懷中,她驚呼了一聲,抬眸間對上他冒火的眼,她想要起身,眼前卻有一個陰影落下。
“唔……”她怕打他胸膛,掙紮起來,他的吻怒氣洶洶,帶著懲罰的味道,在她口中橫衝直撞,啃咬她的唇,吸走她口中所有的氣息。
“牧……競堯……”她在間隙中叫喊他,卻字不成句,等她軟了手腳,不再跟他僵著比力氣,等她身子軟乎乎的成了團棉花,牧競堯才喘著氣離開她的唇,但一隻手臂還緊緊的鉗著她。
她的眼霧蒙蒙的一片,迷茫著,好像清晨的湖麵浮起的水霧,看不到她眼底的冷。
牧競堯抬手摸摸她的眼皮,滿意她這樣呆呆的模樣,幹淨純粹。他在她紅腫的唇上再用力咬了一口,安然身子反射性的輕輕顫了下,手指揪緊了他身上襯衫,迷茫的眼看向他,瞳孔裏,有他模糊的身影,一點一點清晰起來。
她一僵,馬上清醒過來,想要起身,腰間卻傳來一股力量,緊扣著不讓她動。
一個跌趴間,他頭低下,對視的眼眸近在咫尺。
他在她唇邊輕聲道:“為什麼不說你在意那個畫室,你不喜歡那個畫室,你在吃醋,是不是?”他的眼中還有著未盡的火苗。“如果你開口,我可以將那些畫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