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話說到這個份上,如果張太太不想鬧得太難看,以下的話,我們還是私下說吧。”安然將那疊文件遞交給她,淡看張太太越來越白的臉色,以及額頭冒出的冷汗。
“你、你們……”
“其實在你把這隻佛手拿來的時候,我就一眼看出來了。誠如你所說,我自己的東西,我怎麼會不認得。但你帶來的佛手,的確不是我的,我要怎麼承認?之所以定下一個星期的時間,也是如你所說,我需要時間去查證。”
安然目光一綻,背脊挺直。她穿著一身淺綠色的裙子,頭發隻用布巾簡單的綁起,看著簡單閑適,但在所有人看來,此刻她滿是自信的模樣,暈著一層輝芒,不似鑽石奪目耀眼,但如玉之清輝,清冷淖淖。
轉身,她對著眾人,“接下來,安然有些話想要私下跟張太太聊一下,感謝各位對安然的支持。各位如果對安然的玉雕感興趣的話,可到前堂細看。錢悅,幫我好好招待各位。”
大家都是上流社會的人,都講究個麵子,再者,這圈子裏麵的有些事也不能說個太明白,眾人心神領會之下,點頭離去。
上流社會的戲碼,多是看個七分真,三分假就夠了。
安然看著那位老先生微微點頭,笑著出去,叫上錢悅,吩咐她定要招待好那位老先生。
等門再次關閉的時候,室內隻剩下了安然、張太太、牧競堯以及賀尋。
安然麵色冷厲,緊緊盯著張太太道:“張先生的公司財務,從去年開始就陷入了債權危機,離破產一線之差。我想你也不會有什麼閑心來買什麼玉做收藏。張太太,希望你可以如實的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不然……”
她瞥一眼牧競堯,“我一向不喜歡動用我老公的勢力,但如今我被人欺負了,我老公見到,也是氣憤的很呢。”
“嗬,我牧競堯的女人也敢動。我想你丈夫的公司是欠一把火吧……”牧競堯十分配合的摟著謝安然的腰肢,懶洋洋的看著那位嚇得麵如土色的女人。
“怎麼會,她明明跟我說,她是牧家的大小姐,她一句話,可以幫我老公公司起死回生的!”女人還是第一次見到牧競堯本人,嚇得瞪大了眼睛。
那位牧小姐明明說,牧先生夫妻並不和睦,外界隻是牧先生放出的假象,讓她放手去做的,怎麼會這樣……
女人嚇得汗如雨下,眼珠子不斷的移動。
“牧家的大小姐?”賀尋抓住她話裏漏洞。
“你是?”張太太嚇得不輕,見另一位男人問她,眼睛一時呆滯。
那男人看著溫文爾雅,但看他氣勢,卻不下於牧競堯。
“別管他是誰,說,那位牧家大小姐是怎麼指使你的。”牧競堯不耐煩給她解釋,催促道。
“那天,我們去參加我們書法協會一位會員的結婚紀念日。我因為我老公的事情,所以顯得很煩亂。這時,有位自稱是牧家小姐的女孩子走過來,說有什麼話,不妨說出來,她可以幫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