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枚袖扣,學校校服的袖扣!
謝謝牽手拉過那個男孩走的時候,她留意到她右手衣袖上掉了一顆扣子,那時,她的心狂跳了起來。她本以為不可能的希望再次燃起!
她一定要找到機會,跟牧競堯再有牽連,他的女兒,便是那個絕佳的機會!
眼前劃過一道希望曙光!
她在木梯上麵動了些手腳,小孩子個子矮,她就把最高一層階梯弄鬆,然後等在角落暗處。
她知道,等那個小孩發現袖子上少了一顆紐扣後,一定會找回來。
果然不出她所料,沒過多久,那個孩子便原地折返了回來。她親眼見著那個孩子一級一級往上爬去……
辛瑜站在原地,心有餘悸,她蹲了下來,手指微微顫抖著觸碰那片染血的地麵。
她也不想這樣的……看著那個孩子從上麵摔落,一下子悄沒聲息,她當時嚇得差點心髒停掉。她隻是要那個孩子受點傷,沒想要她的命,幸而,她隻是摔暈了過去,摔破了頭。
辛瑜站了起來,往四周看了看。角落裏麵有些閃光。她走了過去,從那個角落摸出一顆亮閃閃的袖扣,正是原來在鳥巢的那顆。應該是老師們拆下那個鳥巢的時候,從裏麵不經意的滾落出來的。
手指緊緊的收了起來,將袖扣捏在手心。堅硬的金屬鈕扣膈得她手骨發疼,可她覺得這點痛根本不算什麼。
她竟然利用了一個孩子,她連殺條魚都不敢,卻下手去害了一個孩子……
眼淚從她的眼眶滾落,可她沒有覺得後悔,如果可以得到他的心,她做什麼都不會後悔的……
***
謝謝睡了許久,終於在天黑之前醒了過來。
安然忙湊過去,問長問短。“寶貝兒,還疼不疼?”
“媽媽。”小家夥癟了癟嘴,有些委屈,但不敢哭出來,搖了搖頭,“不疼了……”
在腦袋上打麻醉藥,還是個小孩子,用藥量很不好把握,當時牧競堯立即調集了最好的麻醉師,最好的縫合醫生,但即便是這樣,麻醉過後,傷口還是會疼的。
看著小家夥強忍安慰的小模樣,牧競堯的心軟得一片模糊,摸摸她小臉,“好樣的,小家夥。”
“嘻嘻,那我可不可以吃肯德基了?”受傷生病的人最大,小家夥趁機要這要那。
安然馬上臉孔一板,氣呼呼的瞪她,“你還想吃肯德基?沒給你吃竹筍燒肉就不錯了。你是不是皮癢了,竟然去那麼危險的地方?”她撩起了襯衫袖子,一副要開打的架勢。
謝謝嚇得一縮,喏喏道:“媽媽……你剛才明明叫我寶貝兒的,怎麼可以醬紫……”
牧競堯也是被謝安然突然的轉變驚到,剛才還心疼的好像是摔到的是她,現在立馬變夜叉,都說女人翻臉如翻書,算是見識了。
“她才剛醒,要教訓也等傷好點吧。”
“我是叫她長長記性。”安然氣哼哼的念了句,“這次幸好有人見到,要是沒人的時候,那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