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星撇撇嘴,“是公事吧。聽毅臣說,芊芊姐的離婚案子已經有了突破。”她收回視線,吃了一口涼拌沙拉,嚼的嚓嚓響,兔子一樣。
風以烈看她一眼,明明嫉妒,卻還裝著滿不在乎。
“他們一起過馬路了。”
嚓嚓,嚓嚓……
“怎麼過個馬路還吊著手臂,又不是小孩子。”風以烈繼續說著,眼眸微睨埋頭苦吃的溫念星。
嚓嚓,嚓嚓,嚓嚓……
“嘿,他們一起進了館子。”忽然,風以烈壓低了嗓門,低著頭對她道。
念星身上皮子一緊,捏著筷子的手微顫了下,嚓嚓,嚓……嚓……她嚼著的嘴慢了下來,餘光關注著館子內。
風以烈觀察著她做賊一樣的舉動,覺得好笑,也覺得生氣。她沒錯,為什麼卻怕見到那對人,這隻鴕鳥。
“嗨,這麼巧。”忽的,他抬起手招呼道。
念星嚇了一跳,一口咬到了舌頭,疼得眼淚快掉下來。“你幹什麼!”她瞪圓了眼,大著舌頭責問他,桌底下一腳踢了過去。
風毅臣本不想進這兒的,但架不住杜芊芊軟磨硬泡,再加上,其實他潛意識的,其實還是想過來看看念星在幹什麼,便隨了杜芊芊的意思,一起進了來。
一雙銳利的眼在內裏掃視一圈,獨獨跳過靠窗的某一桌,可餘光之下,卻將那女人埋頭苦吃的動作全收進了眼裏。在家沒吃飽麼,還是家裏飯菜難吃,吃成這個鬼德行,擠眉弄眼的。而且,吃的還都是沙拉。她是兔子麼,隻吃素的。
有了風以烈的招呼,他堂而皇之的走了過去。
“什麼時候回來的?”風毅臣對著以烈問了聲,刻意的忽略某個不肯抬頭的小女人。
“一個月以前。”風以烈挑著眼,身體靠在椅子背上,微微抬起下巴,顯得慵懶,充滿了邪氣,又帶著一絲挑釁。
風毅臣皺了皺眉,“回來怎麼不說?”
“不想連自家床都沒睡夠,就又被發配邊疆。”半是玩笑,半是不滿,風以烈嬉皮笑臉的,用最痞子的樣子去挑戰麵前風家頂尖的男人。“天天在家睡懶覺,晚上逛夜店,好久沒那麼舒服了。”
“以烈,你還是沒個正經。”杜芊芊笑罵了句,一邊招來服務員,加了幾個菜上去,“我們一起吃,不介意吧?”她看向一邊仿佛被遺忘的溫念星。
念星一直在吃啊吃,將自己縮成一團,刻意的耍刷低著她的存在感。被人點了名,她不得不抬起頭來,“啊?啊,哦。”三個字,表明了她的意見。
風毅臣看她一眼,眉頭向中心聚攏,就不這麼不想見到他?
杜芊芊感覺到了風毅臣與溫念星之間的冷戰愈加明顯。之前溫念星不知為什麼,忽然說要搬回風家住。她嘴上隻說出來住這麼久,不大好,回去陪陪風家二老,風毅臣沒有反對,隨了她的意思。
但杜芊芊以為,真正的原因可不是她嘴上說的,要回家陪伴公婆。
“毅臣,你跟念星是不是吵架了,怎麼來了以後,一句話都沒。”杜芊芊笑著調侃,但語氣裏,好像她才是風毅臣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