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窩在被窩裏,一雙眼上上下下將人看了個光,隻覺得賞心悅目。
這個男人是她老公,想看多少就看多少。
不過,她的臉還是習慣性的紅了起來,要當****的潛力是半點都沒有。
牧競堯穿了件襯衣,套了一件羊絨毛衣,轉身過來,笑眯眯的。
他大手撐在柔軟的枕頭上,安然隻覺得一大片陰影蓋住了她,雙目對視著,眼裏,是他帶著戲謔的目光。
“看夠了沒有?”
他背後沒長眼睛,但那道視線不是沒有感覺到。謝安然這個人啊,每次行。房的時候,要麼關著燈做,要麼將燈弄得暗暗的,她怕羞,總是不能完全的放開。這會兒,倒是睜著眼使勁的看。
安然瞪大了眼,他知道她在看他?
撇了撇嘴,安然不承認,“我才沒看呢。你不是要出去嗎,不怕別人久等了?”口氣裏還有點酸味。電話裏的是個女人,雖然沒有人名顯示出來,但深更半夜的出去,該是什麼樣的交情?
安然不是傻子,可她不想當個時刻防範著丈夫出軌的怨婦。女人,不管什麼時候,還是給自己留點尊嚴好。
牧競堯:“吃醋了?”
“吃什麼醋,誰稀罕。”安然裝作不在意的側過身體,閉上眼睛。
牧競堯“嗤”一聲笑開,看她眉眼沉沉的臉,隻覺越看越喜歡。他眉眼間全是笑意,盯著她看了一會兒。
閉眼的安然隻覺得枕頭邊沉下去的地方彈了回來,她心有些失落。這人,真不在乎她什麼感受,她還病著呢……
忽然,唇上一熱,是他帶著溫熱水汽,柔軟的唇落下的感覺。他將舌尖頂開她的唇瓣,安然主動的張開齒關,兩人濕滑的舌勾纏在一起,吻得彼此都氣喘籲籲。他大手在她衣服底下遊移摸索,笑吟吟的看著她敏感的身體在那微微瑟縮,卻還死死閉著眼不敢睜開。
“還撐著。”他笑開,捏著她的下巴取笑她,“好了,我去去就回。你身上出了汗,去洗洗再睡,不然感冒好的比較慢,記得……”
“記得不要亂踢被子,不要再著涼感冒。”安然睜開眼,接下他的話。小老頭似的,不過,她心頭暖暖的。
牧競堯終於起身,穿了呢子大衣走了出去。門關上的那刻,他臉上的笑容立刻沉下,一臉寒沉。
安然掀開被子,身上套了件外套,走到陽台上,剛好看到牧競堯的黑色慕尚從車庫開出來。明亮的車頭燈劃破黑暗,一瞬間就消失在了夜幕裏。
安然盯著車子消失的放向,夜風將她唇上的溫度吹涼。慢慢的,連剛剛他留在她唇上的氣息也消散了,她摸了摸唇,淡笑的臉一點一點落了下來。
自己的男人,半夜被一個女人叫出去,是她越來越沒魅力了嗎?
安然冷笑,將房間窗簾全部拉上,一絲縫隙都不留。在浴室重新洗了一個澡出來,被窩裏麵已經一點溫度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