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老太太出事,跟她關係不大。就如辛瑜所說,她自己根本沒有交代清楚,老太太有嚴重的心髒病,並且剛做過手術。老太太再三追問,她想瞞也瞞不住。
如果是個普通的藝人,哪怕是稍有名氣的,她也不必如此低三下氣,可大老板深夜趕來醫院,對著佳人嗬護備至,一看其中意思,要想保住飯碗,這個黑鍋,她隻能背著。
辛瑜看了一眼各自挪開視線的裴元跟艾米,發白的臉泛起了微微的紅,小聲的對著牧競堯道了謝,纖細的手指捏著衣襟兩側緊了緊,將自己包裹得更緊,發顫的身體受了熱力,不再發抖,她貪婪的享受著衣服上,他的餘溫,他的氣息。
她看了眼牆上掛著的掛鍾,上麵的時針挪到了一的位置。她一驚,“啊,這麼晚了!”她睜大了眼轉向牧競堯,一臉的歉意,“牧先生,真是對不起,這麼晚了,把你叫出來。我不知道……聽到奶奶出事,我好害怕……我腦子裏一片混亂,隻記得你……”
上次老太太命懸一線,是牧競堯出麵,找來了最好的心髒科醫生將老太太救了回來,這次再次出事,第一時間想到的是他,也在情理之中。
牧競堯拍拍她肩膀,“沒關係,我也擔心你的奶奶,過來看看才放心。”
辛瑜臉上一片感動,身體微微向他更加靠近,小心的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他沒有推開她,大手繞過她的身體,自然的摟住她肩膀。
如此的近距離,是辛瑜第一次。她心跳得飛快,咬了咬唇。如果不是時間地點不對,她會更加的高興。
這樣的親密,裴元餘光看著,心裏直打鼓,視線亂瞄。他拉過艾米,沒敢抬頭看,直道:“牧先生,那個,我看手術時間還有一段時間,我跟艾米去附近便利店看看,買杯咖啡……”說完,步履匆匆,拉著艾米快步走開。
辛瑜也是知道他們不敢多看,畢竟身份擺在那兒。空寂的走廊,隻剩下了他們二人,她將頭更往他頸側挪了下,臉上微笑更濃。
這個時候的牧競堯,是她的,他的那個妻子一定一個人,獨守空房吧?
想到此,她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他,“我……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好像聽到的是一個女的聲音,那個……是你的太太?”
牧競堯臉色沒有多大變化,“嗯”了一聲。
辛瑜像裝了彈簧似的,馬上從他肩頭抬起頭,“啊,我沒有想到的,我當時太著急了,完全亂了神。對不起,對不起……”
她看他臉色,神色不定,看不出喜怒,“我不是故意的……”
牧競堯伸手,將她按回自己胸膛,沉聲道,“傻瓜,這種事,哪有故意之說。”
辛瑜心安,一抹笑在眉眼間綻開,可抬頭看向他時,又變得憂色忡忡,“你太太……她沒說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