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清吟撇撇嘴,“知道怎麼做了。”
他就露個麵,表示一下對她的在意,接下來的工作,就由她來完成。牧競堯就是牧競堯,做人做事讓女人就算做情人也是心甘情願,難怪謝安然過不了他那一道坎。
辛瑜抬頭,見隻有鬱清吟一個,視線在她身後看了看。但總監麵前,她不敢問她,牧競堯去哪兒了。倒是鬱清吟主動告知。
“牧先生先回去了。他特意交代,叫我好好陪著你,你有什麼需要,盡管跟我說。現在你奶奶也知道了你住院的事情,這說開了也好。稍後,我會安排一個細心周到的護工來照顧你奶奶,你安心養傷就好……”
巴拉巴拉,她說了一大堆貼心周到的事,辛瑜聽得滿意,連連點頭,心裏頭暖洋洋的,都是他關照下來的呢……她目光向著走廊方向看了一眼,雖然那裏空無一人,但眸子中滿含著情意。
***
牧競堯帶著一身夜的氣息回到牧宅。玄關的門推開,眼睛裏麵,是橘色暖暖的光線,不刺眼,剛好可以看清事物。
客廳裏麵歪坐著個人,一手支著腦袋,小雞啄米似的,頭一點一點。
牧競堯心頭微微一緊,眼裏又是愧疚又是心疼。他放低了腳步,輕輕的走過去。
安然不知道夢到了什麼,頭重重的點了一下,差點從沙發上栽下來。眼前是一個巨大身影,那身形,她太熟悉。臉上覺得發熱。她應該學著電視裏麵,躺在沙發上,蓋著毛毯的。這樣,至少他見到的,是她睡著的模樣,還能期待他輕輕將她抱起,或者坐在她身側,看她漂亮的睡顏。多浪漫。
頭一回正兒八經的等他回來,卻讓他見到這麼糗的一麵,真是失敗夠了。沒讓他見到她亂七八糟的睡覺姿勢,卻是睡著差點從沙發上栽下,這一點都不浪漫,充其量就是爛漫。
謝安然不是沒心沒肺,自己男人半夜出去見個女人,她還能心安理得的睡覺。洗過澡,她穿了身棉質睡袍,在沙發上等他回來。她不能追問他去哪兒,做什麼,卻可以用行動來表示,讓他感受到她的心。
在這段婚姻期間,至少,要讓他覺得,她有在付出,要讓他感覺到,她對他的在乎。
她不知道等了他多久,隻聽到客廳裏麵,懸掛著的大銅鍾擺滴答滴答,來回擺動的聲音,起先她還數著數,但數著數著,就睡過去了。
“不是讓你先睡的。”牧競堯走近她,摸了摸她身上,微涼的觸感令他皺了眉。他抱緊她,摟著她上樓去。
安然吸吸鼻子,“怎麼可能睡的著。”她嘀咕。
“擔心我一去不回?”
“嗯。”安然的聲音帶著一點鼻音,在他身上聞了聞,沒有香水味,但是有股醫院消毒水的味道。
“去醫院了?”
“嗯。”
安然想起什麼,道:“還是上次,你那個送去醫院的朋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