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她的手機,回答他的是,“嘟嘟”的空響,再撥打的時候,眼前倏地一黑,燈光俱滅,唯有二樓,她的休息室裏透出一點亮光。
她關了燈,以此來趕他離開。
手機不肯放棄的繼續響著,“給你的愛一直很安靜,來交換你偶爾給的關心……”
念星以前很喜歡這首歌,可這次,她按斷了鈴音,快速換了一個,不一會兒,手機再響起時,唱的是“有沒有愛沒所謂,快不快樂有所謂……”
如果不是自己的,不如放棄,因為這麼愛一個人,真的很累。
***
風毅臣怎麼都沒有想到,溫念星跟他之間,會變成這麼的僵。
那麼一個溫順脾氣的女人,發起狠來,是如此的狠絕。
而牧競堯,跟他是另一種截然不同。
謝安然依舊溫柔如水,可那份水如果不是清澈的水,充滿愛的水,而是摻了暗險的水,饒是他再厲害,也吃不消。
“牧總,安然對您真的是……”裴元斟酌著字句,看著他的臉色。
這已經是第十八個女人了,長得漂亮,魔鬼身材自是不必說,單看那含羞帶怯,眸中風情來看,這樣的女人,任誰都看了會心動。
若是在古代,這樣的“賢惠”妻子是大受丈夫尊重喜愛的,但現在是二十一世紀,是講究男女平等的年代,謝安然此舉,對一個丈夫而言,無異於在說著她對他的不在乎。
這個年頭,哪有妻子給丈夫送女人的!
牧競堯近來所有晚宴,謝安然一概不出席,給他弄了好些個女人過來。
“體貼。”裴元兩個字落音,隻見牧競堯臉色鐵青,手腕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
倏地,他站了起來,抓起抽屜裏麵的鑰匙,旋風一般出了辦公室,身後飄起幾張被風帶起的紙,飄了幾飄,落了地。
裴元站在原地,擦了一把冷汗。終於爆發了……
謝安然送過來的各色“美餐”,牧競堯之前一一接下,可大餐享受夠了,也是再不能忍了。
牧競堯是飛車到了“然”門口,“吱”一聲尖銳的刹車聲,車胎摩擦著地麵,拖出一道黑色痕跡,那聲尖刺響聲,引起不少路人回視。隻見到一個豐神俊朗的男人從那輛豪車之中走出,卻是麵色烏沉,步子宛若流星,瞬間便消失在了那扇古樸的玻璃門後。
“謝安然!”對著正一手拿著放大鏡,一手捏著玉塊的女人,他一聲暴怒。
安然正專心致誌的研究著玉石的紋理,想著怎麼雕刻,那一聲突然的粗吼嚇得她手指一顫,玉塊從她手裏跌落。
“啊!”她驚呼一聲,手忙腳亂的去接,眼看著那玉就要跌碎,卻有一隻大手穩穩的將玉石接在手裏。
“呼,好險。”安然鬆了口氣,正要伸手拿回來,那大手倏地一合,將玉石捏緊在手心。
安然抬頭看過去,見到牧競堯暴怒的眼中滿是火光。
“怎麼?”她開口問,對他攤開手,等著他將玉石還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