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身普通妝容,臉色變了變,以為她改了主意,不去赴宴了。

安然手裏抱著裝有禮服的大盒子,交給一邊站著的司機,對著牧競堯解釋道:“慈善晚宴的本身意義就是去做慈善,不是去炫富。清吟設計的禮服我沒有穿過,謝謝的那件也隻是穿著試了下,拿去在會場上拍賣了,比穿幾個小時,然後束之高閣有意義的多。”

牧競堯挑了挑了眉,目光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她隻化了一個薄薄的淡妝,一身米白色的旗袍襯得她身材窈窕,氣質典雅,頭發在腦後鬆鬆的束了起來,看著跟她的名字一樣,安靜淡然。她胸口掛了一條翡翠項鏈,以作襯托,有著一種複古的味道。

阮珠華對她這種不出挑的打扮,很是不滿。

“你什麼意思,謝安然,你的想法是夠別出心裁,可穿了禮服,就不算去做慈善了嗎?況且,穿著隆重,本身就是對主辦方的尊重。晚宴上,哪有人穿你這樣的,你當是去看電影嗎?你把牧家的麵子至於何地?董太太那邊,對牧家有看法怎麼辦?”

阮珠華穿了一件背後鏤空的墨綠色綢子裙,暗嵌金絲繡花,看著奢華靡麗,十分的華貴。脖頸間的一串紅寶石項鏈,更是襯得她皮膚如雪。

她捏緊了手上的珍珠串包,好像謝安然的意思是要她脫下那一身華貴禮服似的。

安然眼睛微眯,盯著她。她不是柳妃妃,按著阮珠華的性格,她打扮越不出挑,她越高興才是。牧家有兩位牧太太,阮珠華處處想要比她高處一籌,以此證明她在牧家的地位,可這次,卻很是不同尋常。

她笑了笑,“阮姨,我沒有別的意思。牧家的麵子不是靠一件衣服托出來的,是不是?況且,這件裙子也沒什麼不好的,宴會上穿旗袍的比比皆是,隻不過我的比較素雅一些,應該沒有那麼不入流吧?至於董太太,我想一個熱衷於慈善,真心為慈善的人,是不會介意這點的。”

她嘴唇翹了翹,看向牧競堯,“不知道這身打扮,牧先生還願意帶著我進入會場嗎?”

牧競堯微微一笑,“你肯給麵子,我榮幸之至。”他曲起左手手臂,安然自然的將手勾進他手臂,謝謝燦然一笑,乖巧的拉住牧競堯另一側的手,向車上而去。

說是慈善晚宴,但謝安然不知道,這次宴會,辦得如此隆重。她是第一次參加董太太的宴會,之前也隻是聽說而已。

保姆車在酒店門口停下,紅毯一路鋪到酒店大堂,兩側早有新聞媒體守候著,像是奧斯卡走紅毯似的。

安然坐在車上,揪緊了牧競堯的手臂,可憐巴巴的瞅著他。怎麼辦,她好像錯估形勢了。她以為隻是上流社會的一次聚會,沒有那麼誇張的。

坐在前座的阮珠華冷冷一笑,“有些人自以為特別,這下子,可真是要特別出場了。”

車門“嘩”地移開,早有攝像頭移過來,人還未出麵,閃光燈已經不停的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