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震默了默,薄唇抿緊,好像過了許久的事,如今忽然提到,一時找不出個開頭,也或許,是在安然麵前,覺得沒必要再說,他看過安然一眼,搖了搖頭。“算了,我總能找到她的。”
安然笑了下,“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但願你找到她,解開誤會。看在你這麼緊張她的份上,我可以告訴你,清吟身邊還沒有人。不過你速度慢了,那就不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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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回到宴會廳,裏麵熱鬧依舊。穿著幹練筆挺的侍應生穿梭在華服裏麵,看上去訓練有素。
她回到方才的那個角落,牧競堯跟賀尋顯然是沒法單處,角落裏已沒有那兩人的身影,坐上了其他的人。
安然淡淡挑了挑眉,往人群中看去。阮珠華正陪在牧建霖身邊,跟一個氣質儒雅的男人說話,見安然目光看過來,嘴角微微翹了下,目光有意無意的往人群中某處看過去。
安然順著她的目光往那處一看,同其他適應生一樣的製服,黑色的女式西服打扮,頭發在腦後隨意的紮了個馬尾,並沒有什麼特別。看不到那個侍應生的臉,安然覺得也沒什麼好看的,轉頭再看向阮珠華。
那側,阮珠華卻已經慢慢向她走過來,“安然,你不在牧氏,所以不知道有沒有人告訴過你,競堯從我這裏挖了一個人過去?”
謝安然不知道她話裏是什麼意思,但眼前這個人,說話習慣拐彎抹角,這麼過來特意跟她提起這件事,肯定有她的意思,並且不會是希望她好的。
她手捏捏,麵上不動聲色,道:“我們雖然是夫妻,但彼此各有空間,我工作上的事,他從不過問,同樣的,他工作上的事,我也不會去幹涉。”
“哦?原來你們這麼有默契?”阮珠華嗤笑一聲,“不過,競堯挖走的那個人,動用的資金可不少。”她麵色正了正,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你我雖然合不來,但同為女人,就有同為女人的苦。阮姨在這裏勸你一句,對身邊的男人,不防多放點心看著。省的到時候人留不住了,讓自己痛苦。”
一番話,聽來是為安然著想,但真正的關心意味恐怕是零。她一直期待著今晚的宴會,又怎麼會好心來提醒她,更不用說,如果她真關心她,應該在事情發生的時候就來告訴她了。
“哦,有才華的藝人,影視公司都會搶著要,競堯看中了你旗下的藝人,那隻能請阮姨多擔待一些了。”安然在阮珠華麵前當然不能漏了怯,對著她微微笑了下。
“是嗎?不過,那人,可還是沒有名氣的女人呢,甚至,一點名氣都還沒有。”阮珠華刻意的強調了一番。
“沒有名氣的藝人,不代表那人沒有才氣,競堯今日投下的資金,以後賺取的,就不止那麼多了吧。”
“阮姨,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男人的心嘛,如果那個人不夠對你有心,就算防的了一個,防的了兩個,可第三第四個……嗬嗬,我過去經曆了多少,阮姨又不是不知道,如今我回來了,又是怎麼回到牧家的,阮姨又不是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