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妄想,實因安然那弱弱的阻止聲在男人麵前不但沒有半分作用,反而還勾起男人想要欺負的**,將她更往後逼退一步,大有讓她無處可逃的意味。
“你你你……你再往前走,我我我……我就往後跳了呀!”
巨大的壓力麵前,安然寸步往後挪了一點點,腳後跟已經到了池子的邊上。她往後瞄了一眼,碧藍的池子裏麵,養了幾條碩大魚兒,安然一時看不出那是什麼魚,也沒心思去想,隻想逃命。
媽呀,這個男人越加覺得他恐怖,她不過踢了他一腳,他卻逼她到了這個份上,一點憐香惜玉的意思都沒有。好個小心眼的男人,睚眥必報!
“你男人風度呢!”安然眼前避無可避,腦中靈光一閃,大叫了道。
當今時代,男人大抵都講究“風度”二字,不打女人,不跟女人計較。
那男人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噙著下巴,一臉邪笑,“我又沒有把你怎麼樣,哪來風度之說?”他一沒有罵她,二沒有打她,隻是往前走而已,誰知道她那麼笨,隻會往後退。
“這兒地方那麼大,你大可以側過我,從我身邊走過去,可你卻隻會往後退,難道你是烏賊嗎?”男人一臉揶揄,看著她窮途末路時的羞憤表情,隻覺有趣。
瞪大的眼睛,怒著卻沒法還嘴,氣鼓著嘴巴,卻沒有奴顏卑膝的諂媚求饒,沒有尖利牙齒,也沒有尖銳指甲,隻見她憤怒著卻無可奈何的手指一張一握,倒真像是隻烏賊。想到他們第一次見麵場景,她確實是偷偷闖進了他的房間,此時,她又黑著臉,那不是賊,是甚麼?
“小烏賊?”男人見她說不出話來,又譏諷她一聲。
安然怒得瞪大了眼,你才是烏賊,你全家都是烏賊!
她哪裏敢從他身邊經過,就怕被他逮到,她又不傻。
她眼睛往四處再看一眼,正是四下無人。這麼大個酒店,連人都沒有,沒有客人,就沒有營業額,這家酒店就等著倒閉吧!還有牧競堯那混蛋,剛才堵著她不讓她走,這會兒卻影子都沒見一個,真是天要亡她!
正緊張時,眼梢終於瞥見一個穿著製服式樣的侍應生,她剛要張口求救,卻見那人見了她這邊狀況,十分雞賊的順著一條走廊,拐了進去。安然眼睛瞪了瞪,世態炎涼啊,這年頭是不見得有“路見不平一聲吼”這等英雄救美的事了……
安然終於死心,眼睛閉了閉,張開時,眼睛裏大有無謂精神,鼻子裏輕蔑哼了聲,“你無非就是想報了那天的一腳之仇,你要怎麼樣,說吧。”
一腳之仇……她倒是說的輕巧,他家九代單傳,還沒留種呢,她知道她那一腳有多狠?
冷禦一側眉梢微微動了動,道:“怎麼都行?”
安然視死如歸,用了點了點頭,“嗯,君子一言快馬一鞭!”
“你踢了我,那你是否要給我驗一驗,我那兒是否還有用?”
安然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所謂變態,無外乎自大、下流、猥瑣得得一係列貶義詞的集成詞,眼前那男人簡直就是變態中的大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