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下來時,吳嬸已經把晚餐全部送了上來,見到她,欲言又止的叫了她一聲,麵有不忍。安然牽著謝謝小手站在樓梯的最後幾層向餐廳看去,那幾人已經開始吃了起來。
禮儀?
安然笑了笑,她是個外人,所以,不需要等著她,是這個意思吧。
她施施然的走過去,拉開椅子坐下。椅子與地麵劃拉出一聲刺耳的聲音,牧建霖眉頭皺了皺,“今天有客人來吃放,怎麼磨磨蹭蹭到這個時候下來,飯菜都涼了。”
天寒,菜品很容易涼,而且家裏又有大客人在,牧建霖的理由倒是光明正大。
吳嬸為安然取來了碗筷,站在她身側,很是尷尬。
安然從呆愣著的吳嬸手裏接過碗筷,吳嬸輕輕喚了一聲“安然”。
這位老嬸嬸心疼著眼前年輕的女主人。她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當家主人忽然對她失寵,孤立她,到現在,當著她這個下人的麵,讓她被人當眾斥責。這一切,好像又回到了五年前的模樣,她不免為她擔憂著。
安然輕輕搖了搖頭,“沒事。”
她夾了一口飯,放到嘴裏咀嚼,淡定的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
牧建霖見她沒反應,瞪了瞪眼,阮珠華假好心的拍拍他手背,“小孩子愛玩鬧,難免時間長一些,別氣了。”
這話聽著是為安然說話,實則,是將小謝謝給怪罪了下去。誰不知道,現今牧建霖正寵愛著那小祖宗。
謝謝嘟了嘟嘴,大人話她又是聽不懂,“姨奶奶,你哪次洗澡不是超過一個小時,我隻有半個小時而已。”
“你這個小孩子……”
眼看著戰火又要因著這點小事再起,牧競堯坐在一旁了,冷冷坐著,旁若無人的將晚飯吃完。
安然一口一口,從容的吃著晚飯,一句沒回。
柳妃妃見謝安然被欺負成這樣了,牧競堯都沒有開口阻止,而那謝安然好像變成了受氣包,沉默不語,數落的更歡了,正好出一口惡氣。
“說完了嗎?”安然將碗裏最後一口飯咽下,放下碗筷,看了一眼桌上眾人,然後半側過身子,擦了擦謝謝油油的小嘴,對著眾人道,“食不言,寢不語。你們標榜的高等禮儀呢?”她嘲諷的笑了笑,讓她們見識了一把,什麼是高冷優雅。
她帶著謝謝起身,留下那兩個氣急敗壞的女人。轉身時,她嘴角翹了起來。說一百句,不如一擊即中!
***
晚飯過後,外麵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花園裏,薔薇枯萎,留下滿牆細瘦花枝。這個夜晚,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暗沉的好像被巨大的黑色絨布捂住,沉悶的透不過氣來。
“你什麼時候跟我爹地說結婚的事啊?”角落裏,有細細的嬌氣的聲音響起,夾雜著歡。愛過後的嫵媚。
由於屋子裏麵人多,柳妃妃與拉了辛勁出來,剛剛結束一場難舍難分的熱吻。她渾身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力氣,靠在男人身上,小手還伸在他衣下,愛撫著他結實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