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手一顫,登徒子!
狠狠的,用力的將手收回,目光將男人激光似的掃射。
冷禦不以為意,拇指食指一撮,似在回味,嘴角噙一絲笑,三分邪氣,七分正經。安然若是此時罵他幾句,倒顯得是跟他在打情罵俏了。
她哼了聲,故作鎮定的喝茶。手端還殘有他留下的溫度,安然手掌在桌下,將手用力在衣服上擦了擦,將那餘味擦去。
“一個女人的手這麼粗糙,叫男人情何以堪。”冷禦不知從哪裏變出一管護手霜來,在桌子上一壓,直送她麵前。
安然正想說,又沒叫你摸,但垂眼一瞧,愣了下。
他剛才摸她的手,原來是這個意思。長年累月的跟玉石打交道,她的手能滑到哪裏去,當然不比其他女人的手。這並不奇怪,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送她護手霜的,心頭起了一股異樣的感覺。
這……他什麼意思?
“謝謝,不過我想我不需要。”安然麵色緩了下,將護手霜推回去,雖感激,但還是不要這麼曖昧比較好,她受不起。
冷禦也不理她的拒絕,徑自將護手霜打了開來,拉過她的手,擠出一點,抹在她手上,用力幫她塗抹開。
安然大為羞窘,用力掙了掙,卻被他抓得死緊。
“吻都吻過了,你也看過我全部,這會兒掙紮,不是矯情?”
涼涼的聲音自對麵傳來,他一瞥投來,手指在她手心輕輕撓了下,有點老夫老妻的熟稔味道。
安然手一顫,臉部通紅,吻是他強吻的,看了他全身,也是意外,這簡直就是強詞奪理。她氣的渾身發抖。“夠了,你要玩,請找別的女人,我不是你的菜,也玩不起。”
到這份上,她再不明白,裝傻充愣,就真的是矯情了。但男人的追逐遊戲,她已玩不起。
冷禦狹長的眼眯了眯,盯住她俏紅的臉,眉目帶怒,別有風情。
“誰說跟你玩了?”難得的,他臉上露出嚴肅無比的表情。
安然怔住,細細看他,想從他臉上看出些玩笑來,但並沒有。他的眼中,沒有一點在玩的意味。
“我看你是瘋了吧。我跟你說過,我結婚了,而且有孩子了。”
“可你就快要離婚了。”冷禦彈了下手指,身體微微前傾,逼得安然不得不身子往後倒,與他靠近的臉保持距離。“如果你的配偶欄懸空了,務必讓我補上。”
安然瞳孔微微放大,腦中轟然作響,仿佛他在她腦子裏點燃了一顆炸彈,臉頰在各色顏色中迅速切換。紅——白——青——紅……
他怎麼知道她的事,並且,如此直白而強勢的說要闖入她的生命!
仿佛看出她在想什麼,冷禦接著道:“我突然對玉石感興趣,就會從各方麵去了解相關的知識,從古到今,各大雕刻家的風格,各種玉礦質地等等。而我對一個女人如果感興趣,同樣如此。你,謝安然,是我想要征服的女人。”
安然皺了皺眉,感覺自己就像是被高精度獵槍瞄準的獵物。什麼,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