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競堯目光冷銳,淺淺從幾人身上滑過,最後落在鬱清吟身上。
清吟聳了聳肩膀,“學長,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以前枉我那麼支持你,這回,我是站在安然一邊的。”她目光在室內轉了一圈,沒有看到那個偽善的女人。很好,不然,讓她看見,她就要她好看!
安然見到狄洛洛,想到什麼似的,對著她道:“你說過韓非子是國際刑警,那麼也是自己人了吧。警局我沒有認識的人,你可以幫我個忙,讓他找人幫忙查個案子嗎?”
狄洛洛眼珠一轉,就明白安然的意思了。在來時的路上,在鬱清吟跟溫念星提供的各種信息下,她已經明白安然跟牧競堯還有辛渝之間的糾葛。
“當然沒問題,就讓那白蓮花好好等著吧。”
安然點了點頭,看向牧競堯跟牧建霖,眼尾一掃阮珠華。“本來辛渝墜崖這件事,我打算就那麼算了。反正誰也說不清,但剛才,你們改變了我的想法。牧老先生說的很對,在謝謝麵前,我必須行的端做得正,不然,教育會有問題。而我,也沒必要背負,不屬於我的罪名。”
“我現在告知你們,我會重新申請警方調查當年的墜崖案。辛渝現在算是個公眾人物,如果重新調查,勢必會引起媒體注意,請讓她做好心理準備吧。”
離婚在即,再聽牧建霖對她的無禮,如今,她也不需要再以長輩稱呼了,直接叫了牧建霖做牧老先生,以劃分開來。
阮珠華一聽,心理咯噔一下。如果案件重啟,以謝安然的固執,必定會查到自己女兒身上,到時候,妃妃就會坐牢了!
“謝安然,你以為自己認識幾個人就了不起了嗎?以你現在的能力,別說墜崖的那件案子,孩子的撫養問題,如果你堅持不肯放棄的話,我們也會上交法院。跟我們牧家鬥,你就受不了了,還有精力去搞另一個案子?”
阮珠華警告她。
“既然麻煩纏上了我,我還怕什麼麻煩?”安然無所謂的笑了笑,“我雖然不比牧家財大勢大,但以前那麼難的路,我都走過來了,還怕什麼?倒是你,你怕什麼呢?”
她眯了眯眼,覺得疑惑,目光一轉,變得犀利,“就算柳妃妃嫁了辛勁,但我跟辛渝之間的糾葛,牧太太,還犯不著你來出麵吧?”
阮珠華心頭一驚,冷不防被她差點套了話,忙道:“哼,我是看你麻煩纏身,想勸你來的,真是不識好人心。”
“哦,如此,那真是要多寫牧太太了。”安然也不跟她廢話,本來平時就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她轉向牧競堯,看了下時間,“時間差不多了,謝謝的事,你怎麼看?”
她的目光平淡,無畏無懼。如果牧競堯聽了牧建霖的話,有絲毫猶豫的話,她也一定抗爭到底。
牧競堯見她倏然冷淡的目光,方才在離婚辦時的一點溫和表情都沒了,像是舉起了刀劍盾牌的騎士,隨時準備衝上來。
他黑眉微蹙,這一打斷,他本可以阻止,但他卻任憑時間拖延下去。心底潛意識的,還想與她多待一會兒,多看她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