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婚,不用結了,這是我給我們最後的機會,而你自己放棄了。”
辛渝呆站著,眼睛睜得大大的,似乎不敢相信自己一切都已被看穿。
牧競堯轉身進了風雪中,雪花將他背影襯得更加冷酷,堅定的腳步沒有半點遲疑。
眼見著男人與她距離越來越遠,辛渝回過神來,追了出去,尖叫著道:“不!我不要!”
就差最後一步,她就可以當上牧太太了,怎麼會變成這樣……
牧競堯上了車,很快就響起了汽車發動的聲音,辛渝在最後一步趕到時,車子絕塵而去。
“競堯,別丟下我,別這樣對我!”她雙腿一軟,絕望的倒在了鋪了薄薄一層雪花的地上,豆大的淚珠從眼眶裏麵跌落,隻是這個時候,誰也不會在意她的眼淚。
“啊!”她不甘心的尖叫起來,細瘦的拳頭敲在冰冷的地麵上,白色的雪花染上了絲絲鮮紅。
車子漸漸在馬路上變成一個黑點,辛渝望著那個黑點,眼裏滿是憤恨。
謝安然,都是你,如果沒有你,一切都不會變成這樣!
***
牧競堯坐在車後座,司機看到辛渝趴在地上痛哭,不安的從後視鏡看了他一眼。可牧先生閉著眼,根本沒有要停下車子的意思。
他隻是一個司機,對雇主家的事哪知道的那麼清楚,隻能保持沉默。
明明說是去辦結婚證的,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就變成了這樣,他看不懂,隻歎有錢人的世界太荒唐。
牧競堯閉著眼,眉心微微蹙起,也是身心俱疲。
他將謝安然壓在心底,一直告訴自己,選擇辛渝,給彼此重新來過的機會,不要後悔不要後悔,這一次次的告誡,令他的心繃得緊緊的。現在說出分手,他忽然覺得渾身都輕鬆了。
原來有些事,不是說將就就可以將就,從來,他都不是一個可以委屈自己的人,為了愧疚做出的補償,到頭來,隻能是讓彼此都痛苦。
現在,他忽然有些明白謝安然當初的心情,也能明白,她最後的放手了。
口袋裏的手機震動起來,牧競堯眉心動了動,睜開眼來,雪停了,天色亮了許多,不再感覺沉沉的。
他掏出手機看了眼,是裴元打來的電話。這個時候,公司已經放假,他也讓裴元回老家過年去了,這個時候,他怎麼會有電話進來?
“牧總,我有事情要跟您說。”裴元上來就是嚴肅的口吻,語氣有些快,似乎很緊要。
“什麼事?”
“之前不是我原本要跟您報告,賀尋跟謝家的事,之後被辛小姐打斷了嗎?當時還沒有確定,剛才我收到最新的資料,原來是這樣的……”
一通電話結束,牧競堯臉色變得無比嚴肅,目光中顯得冷酷,深沉的眼裏醞著風暴。司機看了一眼,嚇了一跳,剛好牧競堯的目光看過去,他趕忙收回視線,卻聽老板道:“馬上去機場。”
司機收到命令,哪敢不從,車子一個大轉向,馬上向著飛機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