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亦瑤打不通傾冷寒的手機,可是林業打得通。
林業之前給傾冷寒介紹過數個女人,和傾冷寒也算是熟友,林業知道傾冷寒之前談交易女人有一個專用手機,那個手機帶在公文包裏。
電話一打,就通了。
淩亦瑤打電話給傾冷寒,沒人接;林業一打就通了,這讓淩亦瑤震驚。
林業心中冷笑:傾冷寒,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處理好了嗎?”
淩亦瑤聽得真切,是傾冷寒的聲音。
雖然聲音壓得很低,但是聽得清晰。
“還沒有,有點問題。”林業陪著小心道。
“傾冷寒,她說有你的孩子了。”林業說時瞄了眼淩亦瑤。
淩亦瑤屏氣聽著。
手機那邊傾冷寒輕蔑的冷笑一聲:“告訴她,她這種女人不配給我傾冷寒生孩子,帶她去醫院做了,多給她一些錢,讓她消失的幹淨些。”
淩亦瑤霎時臉色蒼白,是傾冷寒的聲音。
是他的聲音,他怎麼會變得這麼冷酷。
他在說什麼,說自己不配生他的孩子,他瞧不起她,不,是從骨子裏厭惡她,他要林業雨把她肚子裏的孩子做掉。
傾冷寒之前對她的溫情全是假的,從始至終,他隻把她當作玩物,現在他玩膩了,就要像丟垃圾一樣丟掉。
她淩亦瑤愛了他七年,剛才還想著,七年癡愛終成正果,嫁給傾冷寒,從此與所愛之人相依相伴,她還想著他們的孩子會非常可愛,還想著傾冷寒會給孩子起什麼名字。
殘酷的現實把她擊的粉碎。
從頭到尾,傾冷寒都沒有愛過她。
怨不得傾冷寒不肯和她領證。
自己寫了保證不跟他爭財產的條約之後,他才勉強答應。
答應一個月之後的婚禮隻字不提。
原來他要把自己處理掉。
她淩亦瑤根本就是一個白癡,做著她的花癡夢。
淩亦瑤感覺空中有無數隻手伸過來,不停的扇她的耳光,心痛得像發麵一樣腫脹、破裂。
“淩亦瑤,跟我們去一趟醫院,你要多少賠償,盡管列出,隻要你能守住你的嘴巴,隻要你不貪得無厭,傾冷寒絕不會讓你失望。”林業說時,手在抖,自己做這事太缺德了。
但想想五百萬,態度立即堅定。
林業在說什麼,在問自己要多少錢,他把自己看成什麼,自己在他們心目中就是如此的下賤……
“淩亦瑤,我們走吧,我還有事,沒時間跟你磨磯!錢的事情你可以路上考慮。”
林業滿臉溢著鄙視。
不對,那二個男人也在鄙視她,不對,別墅的牆、燈、柱子、還有身上的衣服都在鄙視她,嘲笑她,咒罵她。
淩亦瑤你是個白癡。
淩亦瑤你很無恥。
淩亦瑤,你很下*賤。
淩亦瑤,你根本就是一隻雞。
……
耳朵裏充塞中各種咒罵聲、嘲笑聲,世界在不停的翻轉。
胸口悶到窒息,嗓子像是被什麼堵住似的難受,感覺像是隱入泥潭,越陷越深,沒有人伸出手去救她。
“不……不……不……”淩亦瑤捂著耳朵狂喊,像是做惡夢的人無法擺脫可怕的夢境,試圖用狂喊來掙脫。
三個男人沒有想到淩亦瑤會有如此的反應,一愣。
淩亦瑤直往外衝,她要逃離這可怕的,讓她窒息的地方,逃……逃……逃得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