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傾冷尋的淚一下子滾落下來,“再陪陪我,好嗎?”
“東城,我們走。”
傾冷寒聽不下去,那哥的稱呼牽動了他的靈魂。
“哥……”傾冷尋想要抓住傾冷寒的手,傾冷寒閃開了。
“傾冷尋,你還是我們傾氏企業的合夥人。”柳東城做了傾冷尋幾個月的姐夫,看著傾冷尋悲痛的樣子也是不忍,低聲提醒。
“姐夫……”傾冷尋撲上來,抱住柳東城,嗚咽道,“不要忘了我,姐夫。”
柳東城知道這話是說給傾冷寒聽的。
傾冷寒的身子僵了僵,一狠心,離開辦公室。
他不允許自己過多的糾纏於自己現在還理不清的情中。
就當他是狠心吧!
傾冷寒很早就回家了。
傾冷尋走後,不知道為什麼,腦子裏閃的全是他的形象。
按傾冷尋所說,他們根本沒有血緣關係。
為何自己好像情動,難道這就是孽緣?
但願這段剪不斷,理還亂的情快點結束。
王金秋也早早的回來了。
王金秋早回來就是為了和傾冷寒搶著抱俊俊。
所以他每天都早。
今兒他卻不急著抱俊俊,而是走到正在發呆的傾冷寒麵前。
“猜一猜,今天下午誰找我了?”
傾冷寒心情不爽,他還要他猜謎語。
傾冷寒轉身不理。
“安可妮。”王金秋好心情的笑道。
“她找你做什麼。”傾冷寒回身看著王金秋。
“你知道的。”王金秋很有意味道。
“那你就不要說了,我不想聽。”傾冷寒心裏很煩,王金秋還吊他胃口。
“那我說你不知道的。”王金秋溫和的笑道。
“你能不能痛快點?”傾冷寒不耐煩道。
傾冷寒在王金秋麵前已經不在隱藏情緒,看到王金秋就像看到父親一樣。
“安可妮說,當初為了救你,傾冷尋賣掉了自己三個最掙錢的公司,斬臂救你。”王金秋說得很慢,好讓傾冷寒每一句都進心裏去。
“他隻是想有所圖。”傾冷寒冷聲道,“有些事,你不懂。”
“安可妮說,他救你,隻是想有一天,你把他當第二個柳東城。”
傾冷寒沒理會。
還是那一套說辭。
“據我所知傾冷尋雖然出身豪門,但缺鈣缺愛,”王金秋上前一步道,“如果他隻是個商人,他明天出發,沒有必要再告訴你這些話;如果他隻是個商人,他目的達成,當會釜底抽薪,拋出傾氏企業的股票,然後吃掉你。”
傾冷寒沒有吭聲,自己太糾結豪門情孽上麵了,沒有想這麼多。
“傾冷寒,活了那麼多年,我終於明白一個道理,世上所有的情都值得珍惜。你和我鬥了這麼多年,現在不是情同父子嗎?我你都能接受,為什麼不試著接受一個對你有恩的弟弟呢!”
“他給了你什麼好處?你這麼替他說話。”傾冷寒慢慢的臉上綻開了笑容。
“人間大愛。”王金秋認真道。
“你也懂大愛?”傾冷寒差點說,你連親生女兒都害,還懂大愛,想想過去的都讓他過去。
“傾冷寒,再說一件讓你非常慚愧的事情,慚愧得能讓你失去生活的勇氣和信心。”王金秋掐著點說話。
“快講。”
“你父親由於經營不善,夫妻不睦,公司已經破產。傾冷尋一個人背起所有的債務。但你父親毫不知情,還以為公司運作正常,才想要分錢給你……下麵不用我多說了!”王金秋一字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