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艇開出很遠很遠,傾冷寒才停下來,坐在船艙裏,把淩亦瑤摟在懷裏,靜靜的呆著,什麼也沒做,什麼也沒說。
彼此的心對方都懂。
傾冷寒和淩亦瑤在遊艇中從早上一直呆到黃昏。
傾冷寒拉起淩亦瑤,準備回去,水麵上突然出現一艘急駛的快艇。
“亦瑤,趴下。”傾冷寒警覺的四望,感覺情況不對,拉響了艇上的鳴笛。
快艇眨眼間來到跟前,艇上一個戴墨鏡的人端起長槍,直射出來。
這架勢淩亦瑤隻在電影裏見過,沒想到今兒會見到現場版。
保鏢的快艇箭打似的衝過來,撥槍還擊,傾冷寒把淩亦瑤護在身下。
“別怕,淩亦瑤,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危急關頭,傾冷寒首先想到的是淩亦瑤。
“冷寒,你要小心。”淩亦瑤心裏一點也不懼怕,跟傾冷寒在一起,膽小的她什麼也不怕了。
快艇越逼越近,槍手扔掉長槍,改為雙槍並射。
“亦瑤,對不起,我們隻能跳海了。”傾冷寒拉起淩亦瑤,投一個抱歉的眼神。
“冷寒,我聽你的。”淩亦瑤腿有些打顫,但表情自如。
傾冷寒護著淩亦瑤,連開數槍後拉著淩亦瑤跳入海中,並迅速往下沉。
淩亦瑤能聽到槍彈射向水裏發出的沉悶的聲響。
下沉時,淩亦瑤連嗆了幾口海水,那滋味比死還難受。
因為拉著傾冷寒的手,並不覺得十分恐怖
待傾冷寒拉淩亦瑤浮起時,援手已經來到。
傾冷寒吩咐一個穿黑色背心的粗壯男人把淩亦瑤帶走。
“不,冷寒,我要和你在一起。”淩亦瑤想這麼說,但她沒說出口,她什麼都不會,留在傾冷寒身邊隻能牽累於他。
“冷寒,你要保重。”這一次淩亦瑤沒有哭,臉上奇跡般的帶著笑。
傾冷寒點點頭,便跳上了另一艘遊艇,和手下全力投力抓捕槍手的行動中。
淩亦瑤一轉身,滿臉便是擔心的淚。
淩亦瑤坐在小快艇上,連續不斷的槍聲傳入耳鼓。
淩亦瑤的心提到了嗓子跟,但她所能做的就隻有為傾冷寒祈禱,祈禱上天能保佑他平安無事。
穿黑色背心的粗壯男人把淩亦瑤重又帶回原來的地方,打開室內所的的保全係統。
穿黑色背心的粗壯男人把淩亦瑤拉進屋內,便再不讓她出門。
淩亦瑤很不放心,她想出去看看,她知道自己什麼也看不到,但她覺得這樣自己離傾冷寒的世界就能近些,心裏也好受些。
穿黑色背心的粗壯男人在外麵回了一句,既不是英語,也不是法語、日語,說的是淩亦瑤從來也沒聽過的小語種。
淩亦瑤隻能在屋裏老實的呆著。
坐在傾冷寒的房間,想著自己和傾冷寒剛剛進入甜蜜期,才嚐到愛的美妙,沒想到這麼快又要分開。
也許是永遠分開。
一想到可能此生再見不到傾冷寒,淩亦瑤的心像野火燒似的難受。
大悲無淚。
淩亦瑤的痛幹燒著她的心,像是要把她燒空。
一天,沒傾冷寒的消息,淩亦瑤焦慮的等著。
二天,沒傾冷寒的消息,淩亦瑤心急如焚。
三天,沒傾冷寒的消息,淩亦瑤如火中燒。
一周,沒傾冷寒的消息,淩亦瑤再忍不住,試著撥打傾冷寒的手機,手機關機。
二周,依舊沒傾冷寒的消息,淩亦瑤明知道那個穿黑色背心的粗壯男人不懂中文,還是不停的抓住穿黑色背心的粗壯男人,用中文詢問傾冷寒的消息,說得嗓子都啞了,穿黑色背心的粗壯男人隻是呆呆的看著她,不知道她要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