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非非說道:“你們的事我都聽說了,真夠狗血跌宕的。現在所有的障礙都沒有了,你們可以順利結合了。”
何雪青語氣遲疑:“可是我卻有點不想了。”
於非非看看前麵,壓低聲音:“是為了那棵嫩草?”
何雪青低頭不語。
於非非搖搖頭,歎息一聲:“說真的,嫩草對你是真好,換了我也會動心。可是吧,咱們的男神也不錯。況且,你們倆還有感情基礎。對了,我忘了跟你說了,前幾天,有一個葉宣宣的漂亮女孩子來找我要你的手機號順便問嫩草在哪裏,我被纏得沒法,就給了她一個搞傳銷的號。你看,嫩草這麼嫩,以後不知道多少小姑娘往上撲?讓人很沒有安全感。從綜合考慮看,我建議你還是選男神吧。”
於非非正說得起勁,於家已經到了。四人揮手告別。
沈肅端一直把何雪青送到她家樓下才回去。
何雪青回到家時,爺爺正在看電視。還是抗日神劇,何雪青不由得發笑。
桌上擺了一大束賞心悅目的鮮花和一盒好看得像藝術品的點心。
爺爺指著花和點心說:“剛才肅端的媽來了,花是她親手插的,點心也是她烤的。”
何雪青點點頭,在沙發上坐下來。
爺爺似乎有話要說,他看了何雪青一會兒,才試探道:“雪青啊,你對你和肅端的事到底是個什麼想法?”
何雪青心緒紊亂,不答反問:“爺爺又是什麼個想法呢?”
何爺爺不由得笑了:“你這孩子越來越狡猾了,還想套我的話。”
“這個事吧,”爺爺慢條斯理地說:“江曉蓉來過幾趟,態度十分誠懇,肅端更不必說,他一直是個好孩子。其實江曉蓉一旦鑽出了牛角尖還是個通情達理的人,她以前就是這樣,人情世麵從來挑不出錯來。”聽爺爺這話,是已經開始鬆口了。
說到這裏,爺爺又歎息一聲:“我再說句實話,你可別不愛聽。”
何雪青又笑:“爺爺就直說吧,反正我不愛聽您也要說。”
“你這孩子。我想說的是,你過完年都二十八了,雖然我認為我孫女別說是二十八,就是四十八也是一枝花,可是在別人眼裏不這麼看。這三十歲對於女孩子來說是一道大坎。對於合適的男人該下手就早下手,否則,你以為別的女人都是瞎子啊。”
何雪青沒有反駁也沒有附和。
她回到房裏,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她隻好坐起來玩手機。
沈千源已十幾天沒和她聯係了,他的手機仍是關機。何雪青隻好給鄧通了條信息問他沈千源的消息。
鄧通很快就回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裏,他已經消失半個月了,我也挺急的。”
何雪青心中一沉,看著短信發呆。
過了一會兒,鄧通又回了一條:“你們是不是吵架了?他怎麼說消失就消失了呢?我還有要事要和他商量。”
何雪青隨便敷衍了他一句。
次日上午,江曉蓉和沈肅端一起來了。江曉蓉帶來了她織的毛衣裙和一副手工刺繡屏風。
她是來辭行的:“何叔,雪青,我過兩天要去上海一趟,處理一下我哥哥留下的房產事宜。今天特意過來給你們說一聲。”
何爺爺說:“你一個人行嗎?肅端不陪你去嗎?”
江曉蓉笑笑:“不用,為他操勞了這麼久,我正好一個人清淨一下,另外再去看看多年不見的老同學和親戚。這把年紀了,見一麵少一麵。趁著行動方便就多走動走動。”
何爺爺深有感觸:“可不嗎?你這個年紀還好,到了我這個年紀,才真的是見一麵少一麵。”
何雪青送兩人出門時,她故意落後幾步,悄聲說:“阿姨,我有些事想和你商量。”她準備先和江曉蓉說明白,然後兩人再一起跟沈肅端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