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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燈的光芒舞的人心智繚亂。坐在“魅惑”酒吧裏,再一次歎氣的藍馨睿無不哀歎他有多倒黴,多不幸。一邊的兄弟卻一個個橫眼旁觀,左耳進右耳出。
“喂,有點人性沒?安慰我兩句總成吧?”他現在是萬人唾棄千人喊打的負心漢。他那個冤啊,有誰來幫他一把他會不勝感激。
“自作孽不可活。”劉辰一棟習慣性地扶了扶鼻上的眼鏡,仿若早就看破紅塵的高僧模樣。
“活該!”唯恐看不到藍馨睿出糗,賴徹十分盡力地幫襯著。
哎!歎聲在一起響起。
“小爹地!”感覺到腿上莫名地多了個肉贅,藍馨睿連看都懶得看直接回頭,果然,身後站著那位妻奴——鮑楓。
“把你兒子帶走,沒看見外麵的標誌牌嗎?”
未成年兒童禁止入內。
沒有理會,鮑楓也懶得管那小搗蛋鬼兒子,反正在他們的地盤,要說真要擔驚受怕,他隻會擔心兒子把別人整的太慘。
“威士忌。”招招手,他向酒保索酒,似乎沒有看見藍馨睿一般還在跟劉辰一棟討論今年股價。
天呐,反了。感情都把他當成透明隱形人了。而能看見他的隻有抱著他腿直叫小爹地的鮑瑞函了。悲哀,他藍馨睿何時衰成了這般地步?好不容易哄得那小鬼溜到一邊玩去了,他這才重振雄威,抬起右手在吧台上重重地扣了扣,以示他的存在。
“幹嘛啊負心漢?”賴徹有意無意地總是把負心漢掛在嘴邊,時刻提醒著他被退婚這件事。
火!是一然就著,就著酒精更是硝煙淼淼。藍馨睿隻感頭冒青煙,他們到底是不是兄弟?
“我被羞辱了,你們就這麼高興?”感情這非一般的兄弟情是落井下石外加補上一腳?
“哪有。你沒看見我們眼角都流淚了嗎?”那是笑出來的。
可惡!
“睿。其實被退婚,你該感到高興的,不是你自己囔著跟她結婚簡直就是變相摧殘嗎?抱著她睡覺,你寧願抱頭豬。這下好了,你不用抱著豬睡覺了。”賴徹還在哈哈地笑著,眼角的眼淚有好不晶亮。刺得藍馨睿真想回家把他的珍藏版的手槍拿來,崩了那顆礙事的腦袋。
“說的也是,雖然你成了壞人,但總比你們強製性結婚的好,那樣可是會毀了那女孩的一生。”劉辰一棟憂鬱地眼神射出異樣的光芒,讓人分不清到底哪句是真心,哪句是玩笑。
這就是安慰嗎?可是,怎麼聽起來都好像是在數落他的不是,還有,他就有那麼糟糕嗎?毀了那女孩的一生?吼,怎麼不說是那女孩毀了他一生。
“切!要是真的能這麼算了我倒是該去感謝她。”感謝她再一次讓他上頭條。
“什麼意思?”眾家兄弟一直回眸。還有後續?
“她隻豬帶了我家長媳戒指。”
“那又怎樣?”
“意思是,我必須得娶她。”最糟糕的是,這件事已經被奶奶發現了,而下最後通牒的人也是奶奶。嗚嗚,他的命真的很苦耶。
“神經。摘了不就好了。”一枚戒指,說明不了什麼問題的。
“摘?她能摘的下來我就不用傷腦筋了。”一切誤會都來自那枚戒指,可惡啊,他真後悔幹嘛會把戒指帶出來。
“摘不下來?”劉辰一棟看了看賴徹,賴徹又看了看藍馨睿。
“是啊,真的摘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