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龍十七妹 中2
七、
藍馨睿進來的時候，他已經換好了衣服。藍馨睿吊兒郎當地坐在沙發上，不急不緩。“龍哥哥，你這身打扮是要去出遠門嗎？”
龍不理他，拿起車鑰匙準備離開。
“喂，又把我當多餘的了？別無視我啊，再這樣我就不告訴你李維維在哪！”
龍的確是準備無視他的，可聽到李維維三個大字之後，鄙夷加唾棄的眼神再一次落在藍馨睿的身上。“在哪？”
“看吧看吧。我就說你早晚得把那小妞給找回來。鮑楓那小子還不信，我就說嘛，當初結婚的時候你就跟頭牛似的，倔的非她不娶，後來出事了斷的比誰都快。龍啊，我就納悶了，你看起來也不是個桃花臉，怎麼桃花運比我們都來得早呢？偏偏還結了婚……”藍馨睿的嘴巴跟水龍頭一樣，開了就停不下來了。
龍翻了翻白眼，“你到底是說還是不說？”
“我說了有什麼好處？”藍馨睿得意地問。
“你不說我就告訴白字伶你偷偷教你家藍寶寶練槍！”龍不示弱，藍馨睿一聽立馬垮著一張俊臉。“MD！你們能不能找些有創意的點子？一個兩個三個全用這個來威脅我。當我吃軟飯的？”
龍不語，直接拿起手機撥通白字伶的電話。藍馨睿眼捷手快，當即攔了下來。“得了，我這真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怕了你了，告訴你。那小妞搬家了，哦不，確切的說是逃亡了。你肯定想不到她逃到哪裏去了，哈，說起來也挺好笑的，她還真喜歡耍心機。看樣子是存心不想讓你找到，所以她用了一招最危險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嘖嘖嘖，我真服了她了。”
“到底在哪兒？”藍馨睿真是功力不減，囉嗦了一堆，全是屁話。
“哦哦，別急嘛。”
龍怒瞪，他立馬現形。“我真為李維維那妞感到悲哀。跟你這種大河馬一起生活，她也真不容易，我要是她啊……”
龍終於歎了口氣，仿佛已經徹底放棄了，轉身，“算了，我還是自己找吧！”
“別啊，我馬上就說了，你再等等嘛。”
眼見著龍得身影愈見模糊，藍馨睿這才扯著嗓子，“在你們當初的新房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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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房子已經有七年沒有涉足了。是他強製自己封塵的記憶，他沒想到，她會再回來，更沒想到，回來的理由卻是在躲他。
她很聰明，又或者，是她太了解他了，所以才那麼篤定他不會回來。但她又做的十分正確，如果藍馨睿不告訴他，他的確一輩子都不會再踏足這裏。
眼前的洋房與過去無異，雙層獨立公寓，大片落地窗是洋房的突出設計。洋房外鑲滿了純白琉璃瓦，百平的小庭院內有棵梧桐樹，梧桐旁有個雙人秋千，他仍記得新婚時的每日傍晚，他們都會在坐在秋千上一同欣賞日落。他仿佛又看到了過去，她調皮地小頭顱擱在他的頸窩裏，然後小手開始不規矩地往他的褲襠裏亂竄，她說那叫風情，行的是夫妻之道。
她的調皮幾乎成了他愛她的源泉。
他笑，是那樣的自然。如今已是分不清到底是愛她多還是恨她多了。
腳步輕而緩，待大手放在門柄處，卻聽到一聲悅耳的童音從門縫傳來。
“媽媽。我們真的可以住在這裏？這裏好大，好漂亮，小賢的眼睛都不知道放在哪兒好了。啊，媽媽快看，這有冰箱欸，還有電視機。媽媽，我不是在做夢吧？”
小賢第一次住在正常的電器化公寓裏，驚奇加歡喜令他一時半刻停不下來。李維維笑，對兒子有滿心的愧疚，兒子的童年過得實在寒酸。
“對。咱們以後都會住在這兒。小賢以後想做什麼都可以，不過現在快點從冰箱裏麵出來，那裏麵很髒，小心病菌出來咬你。”
小賢一聽，趕忙從冰箱裏麵鑽出來。“小賢不怕，媽媽會把病菌趕走的。”
李維維寵溺地搖搖頭，“快點去洗手做作業，媽媽去給你做好吃的。”
“恩！”小賢聽話地去洗手做作業了。龍聽著門內的動靜，判斷小賢真正離開之後，這才抽出鑰匙，迅速地將門打開。
李維維在聽到電子門關合的滴滴聲之後，身子猛地一僵。她轉身，看到龍正用著打量的目光接近她。手裏的碗盆瞬間滑落，千鈞一發之際，龍將其接住，避免了喧囂的落地聲。
“你——你怎麼會來？”
他笑，已然沒了先前的溫柔。“我的房子，我為什麼不能來？”他低頭，健碩的身子像快巨石，擋住明亮的光芒。
她眼神倏然緊張，不自覺地朝著二樓小賢的房間望去。
“別驚了孩子！”他警告，意圖再明顯不過，他隻想與她單獨在一起。
她吞了吞口水，咬著唇瓣，好半天才蹦出一句話。“我會馬上走。”
她準備離開，卻又被他一把抓住胳膊。她感覺那胳膊要斷掉了，強忍著疼痛瞪他，“你想幹什麼？放開！”
他以前從來不會弄疼她，當然，除了離婚前的那一巴掌。
“我有說讓你走了嗎？過來，我們需要談談！”他把她拉到庭院，親自幫她擦淨了那座雙人秋千，並強行命令她坐下之後，才娓娓道來。“回來吧！”
落葉伴著風兒，打著卷兒從臉龐劃過。她以為得了幻聽，挑眉，口氣卻出奇的淡。“你剛剛說什麼？回去？回哪兒去？”
龍已經沒了過去那股衝動了，可要他說些矯情的話，他也說不出，當即隻能實話實說。
“我知道你一直都沒結婚，一個女人帶著孩子生活也不容易。不如——”龍得話還未說完，她就笑著打斷，“不如什麼？難道你想將就著包養我？買一贈一嗎？”
她猶記得再相遇的時候他手裏牽著一個小女孩，無疑想到他或許是想要個男孩。一思及此，她滿腔怒火卻無從發泄。
他知道她脾氣倔的很，但不知道她如今說話也變得如此難聽。深深呼了口氣，他安奈著脾氣:“維維，到現在了你還這麼強硬，你也不想想當初是誰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