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純水微涼,指尖無你(1 / 3)

八、純水微涼,指尖無你

新婚期一過,他必須回幫裏工作。每天起早貪黑的出去工作,她為他的忙碌感到心疼,但她並不知道,他工作的內容是研究她的病情以及避免與她擦槍走火意外懷孕。

她是體恤他,做妻子的如果連丈夫的胃都管不好,豈不是很不稱職?所以,當她站在風幫的保全大樓的大門前,聽到他的談話後,她才知道,她是多麼的自私。

“你打算這樣逃避要到什麼時候?時間久了,她肯定會察覺的,女人都很敏感。告訴她真相,說不定你們會達成一致!”門內的聲音她很熟,是風幫左手啊豹。

另一個聲音她更熟悉,是他,鄭永旭。

“不行!她現在很想要孩子。如果萬一我把持不住,真的有了,她會沒命的。”

“有沒有想過去領養?現在不生孩子的家庭很多,不一定非要自己生。”

“別人可以,小憶肯定不會同意。”

“你都不在乎了,她為什麼非得鑽那個牛角尖?”

“你不是她,你不會明白!”

“那你又明白她?旭,有的時候太在乎也不一定真的是件好事,你處處為她著想,那你呢?自從你結婚,每次回幫裏我就沒見你笑過。整天愁眉不展的,你說你到底是結婚還是結仇?”

“別胡說。我是愛她才結婚的!”

“是是是。別人的愛都不是愛,就你的是!”啊豹話音才落,忽地頓了頓,敏銳地他發覺門口有人,悄然望去,他看到一隻女人的高跟鞋,淺淺的露出一角,當下,他轉了轉眼珠子,並沒有告訴鄭永旭,反而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繼續叨念,“我如果是陳舒憶啊,我就乖乖地跟你幸福地過一輩子,什麼孩子,養的都是債。如果實在想要孩子,那就去領養一個,自己還不用生,多省事。對了,你還記得當初睿他老婆生孩子那陣使喚咱們的事嗎?咱們個個都跟條狗一樣,把她當祖奶奶給供著!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還不是因為她生孩子的時候那些嘶吼聽得讓人心碎,事後她說她疼得都想殺人,可見這女人生孩子的疼不是一般的疼!”

鄭永旭沒有搭理他,擺弄著手裏的電腦,心緒完全在如何治病上。忽而冒出一句,“我明天把小憶的病史傳給幽島,說不定能治得好!”

“對對對,傳給那幫龜孫子。他們就愛搗鼓這些事兒。放心吧,肯定藥到病除。”

啊豹還想再說什麼,鄭永旭已經不再理他了。他獨自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眼睛時不時地瞄著門口的那雙高跟鞋,好一會兒,那雙高跟鞋便悄悄滴隱沒不見了。

他露出笑容,又嘻嘻哈哈地對著鄭永旭道:“旭,說不定你回家之後,你老婆就想通了,不願意要孩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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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豹說話向來跟放屁一樣,每個準頭。偏偏這次竟被他給說中了。

鄭永旭回家的時候,陳舒憶坐在沙發上等他。見他開門,積極地幫他拿拖鞋收公事包。鄭永旭看了眼時間,淩晨三點,有些心疼她,道:“以後別等我,這麼晚了就先睡,知道嗎?”

她乖巧地點點頭,“老公!”

“恩?”他換好拖鞋,抱了抱她,敷衍地想去梳洗。她卻依依不舍地抱住他,不肯鬆手。

“老公!”

“怎麼了?今天這麼粘我?”他知道她又想跟他造ren了,說不心動是假的,可她的命也是時刻刻掛在他的心頭。

“我想通了。”

“想通什麼了?”

“咱們先不要孩子了!過幾年二人世界,你說好不好?”

好不好?他當然要說好咯!多幾年的時間,他就可以專心研究她的病情。

“怎麼忽然又不想要寶寶了?”好歸好,但事情轉變太快,令他無不產生懷疑。

“沒什麼,就是忽然想通了嘛!”她墊腳輕輕在他唇瓣送了一吻,又道:“我去拿避孕tao,你快梳洗吧!我在床上等你哦!”

短暫的陰霾從眼角溜走,她快樂地像個小鳥一樣,奔向他們的愛巢。

他顯然一愣,還有她餘溫的雙手僵持地擺在空中,她這演的哪出戲?他怎麼有點跟不上她的節奏了呢?

純水微涼,指尖無你

他們過了半年的新婚期,付出的愛每每都是滿盈而出。他以為他們至少可以再幸福個兩三年,之後才開始麵對她憂心的孩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