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你在幹什麼?”
孤笙問他。
“你在門口看什麼?”桃夭在孤笙剛剛向外瞅的縫隙地方,也看一眼。
“也沒有什麼……”桃夭砸咂嘴道。
“這家客棧有些古怪,你有沒有發現?”孤笙走到窗旁,推開一扇窗望著客站外的周圍。
“古怪?”桃夭愣了愣,“是古怪了些”
“客棧裏明明隻有不到五個吃飯的客人,店小二來門口接你和我的時候,卻出了滿頭的汗。”孤笙眯起眼睛,神情莫測。
“或許他是做了其他的事情?”
“進來這家客棧的時候,隱隱約約的聞到一股腥味。”孤笙緩緩地睜開眼,開口說道。
“一股腥味?說起來那個時候,我也聞見了一點,隻是被手裏的這些東西,味道衝的淡了。”桃夭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不過也許是廚房裏做菜時候,粘上的吧?”
孤笙聽他這句話,不禁咳嗽兩聲。
“他又不是廚子,又怎麼做菜?”孤笙瞥了他一眼問。
“……”說的也是——
“這總歸來說,也是皇城,是天子腳下,在天子腳下動土,怕是不想活了吧?”桃夭頓時想到。
“這倒是不知道,怕是今夜會有什麼動靜出現,希望是我想多了……”孤笙小聲的喃喃著。
“今晚,我在你這兒待上一宿。”
“你說什麼?你不是也有屋子嗎?”桃夭反應有些大,從凳子上立刻跳了起來,像兔子一樣的跑到一旁。
“放心,我又不會睡你的床,你放心的睡吧。”孤笙見他跳起來的舉動,心中不由得好笑。
這真的是桃妖嗎?
反應倒是很大——
好在桃夭之後沒再有什麼疑義。
……
是夜,烏雲將皎潔的月遮擋的密不透隙。
桃夭躺在床上雙目呆愣,不知將思緒飄在了哪兒。
孤笙趴在桌子上,她現在無比的清醒。
自從孤孀被滿花樓的人捉住後,她也曾想過找到姐姐帶著她一起離開滿花樓。孤孀中毒還沒有蘇醒的時候,孤笙便有了這個念頭,但是,後來孤孀被滿花樓救醒後,孤孀就像是換了一個人,孤笙也曾旁敲側打地問孤孀,願不願意同她離開滿花樓。
那時,孤孀對她點點頭,正當她欣喜時,隻見孤孀又搖了搖頭。
孤笙對此一直不解——
後來,孤笙在滿花樓接受些刺殺單時,也無法分身,去看孤孀。
直到,她和滿花樓樓主的期約將至時,她才恍然發現,原來她已經和孤孀越來越遠——
孤笙不理解她了,而孤孀也不再去在意她——
這幾年的時間裏,孤笙對鮮血極為敏感,從最初的反感,到最後的釋然——
……
孤笙微微合眼,耳聽著外麵的聲音。
客棧一樓正堂,傍晚拉客的店小二,從走進廚房,左肩上的汗巾依舊掛在那裏。
已是深夜,廚房的燈火還點亮著——
“主子,今兒個傍晚又來了兩個住宿的人,一男一女,你看是否要?”店小二聲音顫顫巍巍,足矣說明,此時他麵前這個人足夠讓他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