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陸淺走出辦公室,傅涼川的心也跟著她離開了,遲疑了片刻,他拿起了自己的外套,飛快的追了上去。
陸淺出了電梯,向著公司外麵走去。
不管怎麼樣,合同算是談成了,以後的事情,可以交給工作室其他夥伴來做,不用天天麵對傅涼川。
陸淺心裏終於鬆了一口氣。
走出了公司,她閉上眼睛,深深地呼吸,外麵的空氣都比傅涼川公司的清新,帶著一種奔放的自由,臉上浮現出幾分輕鬆的微笑。
傅涼川剛剛走出電梯沒幾步,看見了陸淺的身影,飛快的追了上去。
陸淺剛剛快要走到停車場,突然一輛車子飛奔出來,對著她疾馳過來。
陸淺一時間慌了神,車速太快根本來不及躲閃,驚恐的大聲叫了起來:“啊—”
“淺淺。”
隔著一小段距離的傅涼川大聲呼喊著,飛快的奔到她身旁,攬著她的腰一起摔在一旁,車子在他們身旁疾馳而過。
看著被壓在身下的陸淺,傅涼川還心有餘悸:“怎麼樣,你沒事兒吧。”
陸淺臉色蒼白,眼前出現的那輛車子,那輛車子分明是故意對著她疾馳過來的,想要撞死她。
曾經類似的一幕,浮現在他眼前,輕輕地摸著自己的小腹,也是這樣的情景,傅涼川讓她打掉孩子,她不肯,趁機逃跑,結果被傅涼川派人追趕,也是跌倒在地,才導致了小產。
沒有想到,這一幕,居然又一次上演。
傅涼川,這一切都是他。
陸淺抬起頭,憎恨的看著傅涼川,冷笑了兩聲,站起了身。
“有沒有受傷,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傅涼川十分的關切,上下仔細的打量著陸淺,陸淺臉色陰沉的站在那裏,依舊是剛才那憎恨的眼神看著他。
傅涼川看著她的神色,蹙起了眉:“淺淺,怎麼了?是不是被剛才的那一幕嚇到了?”
“嚇到?”陸淺冷冷一笑:“怎麼會嚇到?上次都沒有嚇到我,這一次,我一個人還能怕什麼。”
陸淺心裏悲痛,上一次她懷著孕,害怕傷到自己的孩子。這一次,大不了要命一條,有什麼好怕的。
“什麼?淺淺你說什麼?”
“傅涼川你究竟要做什麼,你就一定要這樣才覺得快樂是不是?明明可以撞死我,你卻又救我,你是要反反複複的在我的傷疤上撒鹽才快樂是不是?你故意折磨我才高興是不是?”
陸淺心底的憤恨,隨著她歇斯底裏的怒吼宣泄出來。
吼完狠狠地攥緊手指,想要逃離這裏,向著一旁走去。
看著陸淺的背影,傅涼川心底很痛,剛才歇斯底裏的那番吼叫,究竟是在發泄怎麼樣的痛。
她究竟經曆了什麼。
傅涼川跟上前去,將她打橫抱起,抱到車旁,開了車子放到了副駕的位置上。
自己繞到了一旁,開了車門坐到了駕駛的位置,看著眼神凝滯的陸淺,深深地呼了一口氣:“淺淺,你究竟經曆了什麼痛苦的事,你告訴我啊。”
這句話,讓神色呆滯的陸淺頓時有了反應,轉過頭瞧著傅涼川,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個弧度,一抹淺笑中藏著無盡的蒼涼:“我經曆的最痛苦的事,就是和你有關的事。”
“”
傅涼川心底狠狠地被刺了一下,無言的疼讓他啞然無語,找不到任何理由去反駁陸淺。她說的對,作為老公,就連她懷孕流產都不知道,確實虧欠她太多,怔了片刻才開了口:“我送你回去。”
“我會給你一百小費。”
陸淺的話說完,傅涼川開始慢慢的啟動車子,陸淺眼睛裏的憎恨,像是一把刀,他隻要一想起,心裏疼的像是在滴血。
淺淺,我不相信我們不能回到從前,我不相信我們之間就真的這樣結束。
傅涼川本來打算送她回去,當即卻下了決心,調轉車子,向著南苑開去。
“你做什麼,你這是要去哪裏?”
“帶你回家。”
南苑?
那是他們結婚時候住的地方,那裏有著他們最美好的記憶,在最美好的記憶的後麵,卻有著不為傅涼川所知的,陸淺獨自承受過的痛楚。
看著車子奔向南苑的方向,陸淺心裏狠狠地疼了一下,不可否認,曾經的傷痛讓她刻骨銘心的記得,可那裏的甜蜜時光,也深深印在她的心底。
甜蜜與痛苦交織的地方,她心裏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往事翻江倒海的湧上來,讓她充滿了排斥。
“傅涼川停車,讓我下去,我不要去那個地方。”
“淺淺,不過就是一個地方,為什麼你這樣在意,還是曾經那些快樂的時光一直揮之不去,你才這樣抵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