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燁雙手緊緊抱著秦七七,意外聞見了一股酒味,扭頭看去,床頭原本放著三瓶酒紅,現在隻剩下一瓶。
沒事喝什麼酒?
一瓶半……
這個女人的酒量,簡直比男人還厲害。
“醒醒……”捏起秦七七的下顎,祁燁試圖把她叫醒。
“別動我,不要碰我……”抓了一把頭發,秦七七跟酒鬼一樣口氣生硬,然後像生病的小狗那樣吐了吐舌頭,貌似很不舒服。
“管家,祁管家!”祁燁跨開長腿,快速下了樓。
“祁少,有什麼吩咐?”祁管家一見到少爺一副慌慌張張的神色,吃驚地問。
“做解酒湯!”說完,祁燁一步三回頭,解酒湯太慢,他又問,“告訴我,蜂蜜水行不行?”
“嗯,行的,誰喝醉了?”能讓少爺這麼擔心?
“沒有誰!”懶得多做解釋,祁燁站在門口,盯著管家在混蜂蜜水,他還是覺得慢。
“你先出去。”低沉了吩咐了一聲,祁燁見管家出門,鬆了鬆領帶,不慌不忙地打開蜂蜜,沾了一些放在溫水裏。
為了保證蜂蜜的營養,不能混太燙的水。
“乖,喝了。”一手托起秦七七的下巴,一手握著甜絲絲的蜂蜜水,祁燁除了語氣有些冷硬之外,顯得很有耐心。
迷迷糊糊中,秦七七喝了一口,覺得有些甜。
平常,秦七七吃東西絕對不挑,此刻卻拒絕喝,她搖了搖頭,手臂胡亂一揮,陡時那碗蜂蜜水就打在地上,灑的滿地都是。
意識到什麼,秦七七還是很迷糊,推開祁燁然後慢騰騰地下床,乖乖把瓷碗撿起來。
可剛伸手就被玻璃酒杯紮了一下,立馬白嫩的手上開始滋滋滋地冒血泡。
“蠢女人!”一腳踏壓在那隻精致的瓷碗上,祁燁一手壓製著秦七七,讓她不要到處亂跑,一邊心煩地到處找醫藥箱。
給她上了藥,祁燁甚至懷疑,這個女人根本沒醉,而是故意折騰自己。
帶著火氣,祁燁按住秦七七的肩膀,伸出手指一彈,秦七七很配合地倒了下去。
難道這個女人真的裝醉?
“給我醒醒!”跪在床上,祁燁雙手壓在她的臉頰兩側,柔軟的被單因為他的體重而微微塌陷,而床上的女人依舊沒有任何反應,偶爾撇撇嘴。
“你故意的?在邀請我?”勾起唇,祁燁立即把頭一低,吻了上去。
——
頭腦生疼,像被木棍狠狠揍過,秦七七醒來的時候,頭一次覺得渾身僵硬。
“唔……”微微歎息,秦七七摸了一把臉,然後就看到自己的右手被膠布裹成一根白蘿卜!
“我去……”坐立起來,秦七七眨了眨眼,確定自己沒看錯,這隻手是斷掉了還是怎樣?
居然被裹成這樣!
閉了閉眼,秦七七十分揪心,然後小心翼翼地褪掉駭人的膠布,一點一點露出手指上的傷口。
心口砰砰跳著,當秦七七拆開最後一卷膠布的時候,簡直不可置信……
她手上的口子,估計被蚊子咬過的還小,可誰那麼白癡,居然把她的整隻手都包起來!
嚇人也不帶這樣的!
活動活動手腕,秦七七一腳踢開長長的膠布。
“別拆會發炎。”推開沐浴間,祁燁身上隻圍了一條鬆鬆垮垮的浴巾,仿佛隨時都要掉下來一樣。
“你弄的?”秦七七努力把注意力搬回來,目瞪口呆地問。
“哦。”擦了擦還淋著水珠的發絲,祁燁點了點頭。
“你昨晚打我了?”秦七七瞪大眼珠,認真地問。
“秦七七,你是不是找死?”立馬,祁燁擦頭發的動作一頓,直接把布巾往秦七七臉上扔。
在她眼裏,他就是這麼無恥的男人?
在她眼裏,他是暴力分子?
這股氣,實在不能忍,祁燁口氣很衝,“你自己受傷,老子給你包的!”
“可是我怎麼會受傷?”完全不記得昨晚的事,秦七七反問。
“再囉嗦,你自己吃自己!”打開衣櫥,祁燁拿了一件白襯衫,以及綠色軍裝,利索地穿上。
盯著祁燁,秦七七甩頭想了想,好像隻記得,昨晚他又對她……
沉下眸子,秦七七去洗漱,洗臉的時候,突然記得,有人給她喂糖水。
是他?
接著,她劃破手指,他給她包紮……
一點一點理順,秦七七不再狐疑。
“過來,給我係領帶。”白襯衫上麵敞開了兩隻紐扣,搭配上軍裝,卻不顯得輕佻,而是很冷酷,祁燁手拿一條領帶,優雅地倚靠在門口,正歪過腦袋欣賞秦七七犯迷糊的狀態。
“我不會係……”這種破事,向來都是他自己處理的。
“過來,乖乖給我係。”立即,祁燁的聲音提高了八度,鏗鏘有力,帶著一股子怒氣。
誰也不知道他的怒氣是哪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