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望著太妃椅,秦七七明白過來,這是給她準備的!
所有人一愣,祁少打哪弄來的椅子?
特別是皇甫琳和顧傾城,嫉妒了好一陣。
皇甫琳見秦七七傻傻站著,似是不會接受,她便好整以暇地等,就等著秦七七說不要,然後她在跟祁燁要個人情。
顧傾城也如是想。
秦七七原不想鬧得太誇張,可不想惹了祁燁,還便宜別人,她甜美一笑,“多謝啦!”
也不客氣,秦七七直接丟了椅子,拖著困倦的身子,躺到太唯一的妃椅上去。
“我問過了,隻有一把椅子。”跟服務員交涉了一會,厲霆風聳肩,無奈地笑,“皇甫小姐,隻好先委屈你了。”
原本還想對厲霆風發牢騷,這麼豪華的會館,怎麼隻配一把太妃椅,卻先讓厲霆風把皮球踢了回來,皇甫琳悻悻地笑,“談不上委屈,我就喜歡坐著。”
周城池眸子一暗,而後,目光掠了過去,望向顧傾城,“傾城,你困不困,給你搬個別的椅子?”
“不用,我可不困。”搖頭,顧傾城語氣溫地說著婉,卻忍不住多看了秦七七一眼。
躺著,當然比坐著舒服,一比較起來,皇甫琳和顧傾城心裏都不是滋味。
不怕得罪人,秦七七躺了下去,魚竿還握在手裏,卻是沒什麼心思釣魚。
陽光有點刺,烈焰如火,她怕曬,直接把眼睛一閉。
午後,慵懶而且安靜,完美的睡覺時光。
迷迷糊糊裏,秦七七昏昏欲睡。
她這邊睡了過去,一個服務生卻是趕了來,還喘著氣,大步走到周城池跟前,“周先生,你要的。”
周城池瞥了一眼藥盒,冷冷道,“不用了。”
“周先生?”服務生有點錯愕,似沒聽懂一般,之前,周城池在電話裏,說立馬把藥盒送過來,可說不要,就不要了。
“我的話,你是沒聽懂麼?”周城池不耐地問。
“是是是!”沒有多言,服務生退到一旁去。
顧傾城卻看見,服務生拿開的那個黑色小藥盒,是周城池貼身備著的。
他讓服務生拿來給誰?
肯定不是他自己,也不是她,那麼是……
閉了閉眼,顧傾城有些發悶。
再猛地睜開雙眸,顧傾城狠狠盯著湖麵。
也不知道發了多久的呆,周城池忽然叫了顧傾城一聲喊道,“傾城,有魚上鉤了。”
“嗯?什麼?”顧傾城反應過來一看,果然是有魚上鉤!
心下一喜,暫時忘記不快,她捂著嘴,淑女地尖叫著,“天呐,城池,這要怎麼弄?”
“我來。”
周城池握住顧傾城的手,開始收線,在他的幫助下,顧傾城成功釣到了一條魚!
她高興的歡呼起來,“哈,終於釣到了!”
這邊兩人在高興,厲霆風回頭朝他們看了一眼,嘀咕著,“祁少不給力啊。”
說著,厲霆風偷瞄祁燁,卻發現,祁燁早已拿著魚竿,跑掉了。
找了找,厲霆風在秦七七身邊找到祁燁。
秦七七在躺在太妃椅上睡著,而祁燁的椅子挨著那太妃椅而放,他就坐在她身邊。
可能受不了毒辣的陽光,祁燁手裏撐著一把陽傘,那把傘不單單隻撐著他,三分之二的位置幫秦七七擋掉一片陽光。
五彩的陽傘下,秦七七絲毫沒有察覺,睡得香甜,臉上紅撲撲的,像個偷吃的野貓兒。
祁燁一動不動,仿佛是認真地釣魚。
半個小時後。
祁燁的魚竿總算動了,有魚咬住了魚鉤。
但是,祁燁卻沒有動魚竿。
眾人詫異扭頭望過去,先是不解,再順著看向秦七七,頓時明白了。
如果揮動魚竿,那麼必定不能打傘。
陽傘一跌,秦七七肯定會被吵醒。
勾起唇角,厲霆風謔地吃驚,有點不敢相信,平常唯我獨尊的祁少,也有這麼細心體貼的一麵。
“城池,你的魚竿又有魚上鉤了。”因為意外,顧傾城低低地驚呼了一聲,然後歡笑著,挽著周城池的手臂。顧傾城敢肯定,隻要秦七七不出現在她和周城池的世界裏,她和周城池肯定會很相愛!
原本在走神的周城池,眼眸猛地一凝,腦袋裏一陣煩躁,加上他一下用力過狠,沒等到時機,魚已經機靈地跑了。
不遠處,祁燁和秦七七兩人,還維持著一個姿勢。
祁燁撐傘,秦七七呼呼大睡,絲毫沒有被影響,這一幕,如同一幅親昵自然的畫麵。
秦七七這一覺,睡得不算短,這麼一直睡,竟然就睡到夕陽西下。
突然一陣清風吹過,落下的發梢弄的鼻尖有些癢癢的,秦七七被這癢給弄醒了。
伸了一個懶腰,秦七七哼哼唧唧半天,才不情不願地睜開眼。
“嗯……”咂吧咂吧小嘴,秦七七迷糊醒過來時,仍睡意朦朧,意識也渙散不清,眼睛有些睜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