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的氣息猶如颶風般刮過,帶著淡淡的男士香水味,秦七七起初隻是窒息,而後是短暫的昏厥。
薄若蟬翼的睫毛輕微晃動幾下,直至秦七七缺氧,便忍不住抗議,再伸手抵在男人的身前。
唇角扯了扯,秦七七卻不知說些什麼,便瞪大掩藏了幾絲水霧的眸子瞧著他看。
祁燁輕笑,手摩挲著她的半邊臉頰,忽而再次落吻,當眾人不存在。
“祁少,再親熱下去,到底還比不比了?”看台上,盛斯掏了掏耳朵,提醒了一聲。
全場也就盛斯敢沒大沒小,其餘人默默倒吸涼氣。
秦七七臉頰深紅,把祁燁往外一推,縮了縮腦袋,跟個犯錯的小媳婦似的。
“敢輸,回去我好好懲罰你。”每一個音符充斥著一股子警告,祁燁說之後,順手壓了壓秦七七的腦袋。
秦七七咬牙,鼓起腮幫沒好氣地說,“我有點頭暈!別壓了!”
“算了,原本就不聰明。”先是一愣,祁燁卻諷刺地說完,這才收手。
他先平靜地望著她,然後拉過他的追風,將馬鞭交給她。
仰望著這不可一世的男人,秦七七賊眉鼠眼地舔了舔唇,真不好意思要他的馬兒,也不敢要他的馬兒,祁燁就猛地捉住她的手,放在一個溫溫熱熱的地方上。
“啊!”頓時,秦七七淒慘地大叫一聲!
秦七七這一慘叫,頓時,眾人將目光落在她身上!
雙腿軟趴趴地站不穩,秦七七首先聽見耳邊的是追風不訓的嘶吼聲,手指上也傳來追風柔軟又溫熱的毛發觸感,除此之外,似乎還能摸到藏匿在馬兒溫順背後的獸性乖戾,真怕追風突然躍起,把她踩成稀巴爛。
“我聽說,你的馬兒脾氣不大好……”秦七七呆呆地看向祁燁。
“所以?”祁燁反問。
“能不能換一匹馬?”吞了下口水,秦七七佯裝平靜,“你的馬兒,太猛了,我怕勝之不武。”
“叫你騎,就乖乖騎,費什麼話?”手一鬆開,祁燁就不高興地轉身離去。
可憐地握住馬鞭,秦七七幾次想叫住祁燁,但祁燁早已沒好氣地離開。
側過臉,秦七七心口一緊,隻好和追風大眼對小眼。
起初,秦七七試著跟追風套近乎,“小風兒,你家主人已經把你交給我了,所以,咱們好好合作,好伐?”
追風哼了哼,揚起馬蹄。
秦七七躍起,後退兩步,又問,“小風兒,你長得這麼好看,是男是女啊?”
追風翻翻眼珠,然後扭頭,盯著看台上的自家主人,神色哀怨,似是覺得女主人太呱燥!
“小風兒,雖然勝敗不重要,但是我覺得輸的太難看總歸不好,你家主人是個要臉麵的人,我們哪怕倒數第二,也比最後一個強,你說對吧?”舔了舔蒼白的雪唇,秦七七試著湊過去,有一下沒一下地顫抖著手指去摸馬兒。
可當追風瞪大眼珠子盯著祁凝汽器看的時候,秦七七無疑嚇得屁滾尿流地抽手,她實在不敢懂這尊大佛,突地又笑意盈盈地望著追風,雙手支起下顎,扮得很可愛地笑,“如果我輸了,就一定會想辦法從祁少手裏將你偷來,再扒光你的毛,然後直接將你烤了,燉了,炸了,吃!”
追風吐吐氣息,別過視線,很明顯在無視她。
好說歹說了一陣子,秦七七這才滿意,自以為對破風的那些話,都絕對有效用,於是高高興興地拉著馬兒上戰場。
賽馬場上。
比賽一共分為三部分,第一站是圍繞賽場三圈,然後移到第二站。
第二站拚的不是速度,而是技巧,設有多個陷阱區,這一輪算是淘汰賽。
第三站,也就是最後一站,比拚瞬時速度,規則如下,在一千米長跑道的中間位置,設有一個紅色區域,比拚各個選手在紅色區域內計算所得的瞬時最快速度,最快的選手在衝刺完整個跑道之後,可以在原有的時間上往後退十秒。
經過三輪比賽,速度最快者獲勝。
“駕。”顧傾城占據一號跑道上,纖細的手指拉住韁繩,英姿颯爽。
秦七七來到二號位置,不斷把總戴不穩的帽子往上扶,好似上戰場受死的小兵噶,跌跌撞撞,最後好不容易跨上馬背,她都不敢直接坐,屁股慢慢地,一點一點挪在馬背上,雙手幾乎是下意識地抱住馬肚,擔心掉下來。
“啊!”秦七七慘叫。
興許她的手打到馬兒的肚子,追風一興奮,雙蹄揚起,再滴答滴答地立在地上重新站直,嚇得秦七七花容失色!
“哈哈!”看台上霎時傳出一陣嬉笑聲,以盛斯為首,幾個年輕男人笑得前俯後仰。
盛斯還指著秦七七,不知和幾個好友談論著一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