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神色恍惚的望著祁燁。
“祁燁,你愛過我妹妹盛歌嗎?”此刻,盛夏的心裏無比淩亂,既然他不確定祁燁究竟知道多少,倒不如先轉移話題,和祁燁先聊點別的。
祁燁蹙眉,總覺得盛夏有事情在瞞著他,可一時間,他猜不透。
盛夏這陣子的行蹤十分可疑,祁燁皺眉。
“我從來沒有愛過她,這點她自己清楚。”祁燁毫不留情的道。
“我猜得到。”盛夏哈一聲笑了出來,真是可笑,祁燁連謊言都懶得說,看來,他是真的膩煩了盛歌。
“見過我妹妹嗎,在監獄,你知道她現在變成了社麼樣子嗎?聽說,她在絕食,人已經越來越瘦,我真擔心她會想不開,祁燁,不管怎麼說,你們曾經也差一點就要結婚了,所以看在這個情分上,有空就去勸勸她,叫她乖乖的吃飯,叫她知道,其實還有很多人都在愛她,叫她不要放棄活下去的機會。”談及妹妹,盛夏的心情便湧起一陣無法言說的扯痛,在這個世界上,妹妹是他唯一的親人了,他當年偽裝成女人,留在祁燁的身邊,正是為了查找妹妹的死因,如今,妹妹能活著,比什麼都重要,哪怕沒有祁燁的愛,盛歌也必須活著!
“你還是不肯說對嗎?你不肯告訴我關於錄音的事情,那年,你妹妹拿著錄音說,這裏頭有所謂的證據,可是,後續的東西她不肯給我,是不是因為這其中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祁燁眼睛半眯,質問道,“她跟你說過什麼?”
與此同時,盛夏臉色刷白,幾乎沒有絲毫的血色,其實他從妹妹的話音裏,聽到一些,可他卻不能轉告給祁燁。
“如果錄音還有下麵部分的話,你覺得,盛歌她敢把那東西拿給你嗎?”盛夏搖頭,“當年我妹妹才多大,她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心機?故意將前部分的錄音拿給你傷害秦七七?貌似我妹妹和秦七七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吧?當時,她作為一個目擊者,隻是為了揭露一個真相。難道不是嗎?”
“少跟這種人浪費口舌,我看,他嘴巴裏就每一句話是真的。”站在一旁的周城池,已經忍耐盛夏許久,若不是盛夏當眾播放了錄音,眼下顧七七也不必進警局接受調查!
“盛先生,你現在已經難以自保了,所以不要跟我們打哈哈,知道什麼,就說,你以為繼續逞強下去能有什麼好果子吃嗎?”周城池口出威脅。
“真是沒想到啊,堂堂的周氏少董,做事情居然和黑社會一樣殘暴,如果我不知道錄音的下部分在哪裏,難道你要殺我嗎?”陰沉的笑著,盛夏根本不畏周城池,相比較而言,祁燁更叫人害怕,千萬不要跟一個當過軍人的商人鬥,因為到最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不過,幸好啊,他盛夏目前來說,對祁燁還有點作用,因此,盛夏敢肯定,祁燁不會對他怎樣。
“你以為我不敢動你嗎?”周城池咬牙,一伸手扼住盛夏的脖子,他眼底盛滿了奢血的光芒。
誰都沒想到,向來以儒雅示人的周城池,臭脾氣上來了也不是一個好惹的主,當即露出恨不得砍死盛夏的目光。
“周公子,在這裏動手怕是不好看吧,你想成為明天報紙的頭條新聞嗎?估計你爹媽看到新聞,都要被你活活氣死啊。”周家是出了名的在意名聲,如果周城池敢在酒吧這種地方鬧出什麼動靜來,盛夏作為被害者倒是無所謂,恐怕周城池回頭不好交代。
“我周城池做事情,也可以不問後果。”這多年了,他努力當一個好兒子,當一個正麵的公眾人物,當一個好脾氣的上司,可他活的太累了,眼下,他也想任性一次,就如同祁燁一樣,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問後果的瘋狂一次。
隨著周城池每說出一個字,力道都在不斷的收緊,盛夏隻覺得呼吸困難,甚至聞見了一絲絲死亡的氣息。
到底是他算錯了,低估了周城池的能耐。
現在這個時代,出來混的就沒幾個怕死的。
“在這裏動手會髒了你的手,先把人帶走。”祁燁往四周看了看,沒瞧見熟悉的麵孔,基本上都是不熟悉的人,暫時也沒發現有什麼記者混進來,於是反手拉扯著盛夏的後背,周城池沉下眼眸,和祁燁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後,將盛夏拉入常去的包間。相比較大堂,包間雖然不那麼熱鬧,但是解決一個麻煩精,還是比較方便的。
“老老實實交代,否則,今天有你苦頭吃的。”周城池反手鎖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