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錯了還不行麼,你可真是能說,文化人,連世界觀都搬上來了。”在心裏狠狠的歎了口氣,孫錦川其實有想死的心,卻還是要稍微安慰一下女朋友。男人就是這個樣子,在沒有得手之前,總是油嘴滑舌的,一旦騙到手了,估計也就拍拍手走人,姚夏就擔心,孫錦川是這類人。
“那你睡沙發?”姚夏挑眉問,孫錦川好歹也是個大少爺,讓他睡沙發,可真是委屈他了,可如果,這麼一個大少爺願意因為她而委屈自己的話,她會因此感動。
“可不就隻能睡沙發了麼,誰叫你這麼防著我呢?”孫錦川揉了揉姚夏的發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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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周城池幾乎沒合上眼。
實在沒人住,周沉池從沙發上坐立起來,想了想,周城池拿了一包香煙,往門外走去。
雖然周城池已經竭力的把聲音降到最低,卻還是驚擾了許夏夏。
事實上,許夏夏和周城池一樣,翻來覆去的,怎麼都睡不著。
許夏夏隻穿著拖鞋,披著睡衣,躡手躡腳的跟在周城池的身後,見周城池去了走廊,許夏夏的心裏,隱約有種不祥的感覺,慶幸的是,周城池站在窗前,把眼前的窗戶毫不客氣的推開,而後隻是取出了香煙,輕輕的吸了一口。
從周城池的側臉看去,他仿佛沒有絲毫的睡意,並且十分煩躁。
許夏夏不知道周城池此刻在為什麼煩躁,可是,她卻總覺得,他的煩躁,貌似和其他女人有關,總歸,不是因為她許夏夏。
眼神黯淡,許夏夏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意。
周城池,是你說,要我,可是現在呢,卻在這裏抽煙。
歎了口氣,許夏夏轉身離開,她不希望周城池知道她來過,有些事情,還是裝作不知道比較好,否則,什麼都戳破,什麼都說開,那她和周城池,也就走到頭了。
“既然來了,就別走。”忽而,周城池側頭,往走廊的另一端看了過去。
顧傾城隻覺得尷尬,因為睡不著,有點認床,所以她偷偷摸摸出了房間,沒料到正好撞見周城池在抽煙。
更讓顧傾城感到疑惑的是,之前,她仿佛看到了另一個身影,像是女人的,所以就以為,周城池身邊有人,為了不引起誤會,她就一直躲在一個相對比較隱蔽的角落,卻還是被周城池發現了。
“怎麼,睡不著?”見顧傾城不出聲,周城池忽而笑,“那個男人,看來挺無聊的,讓你一個人出來了。怎麼,孤男寡女的住在一起,卻什麼都沒發生,嘖嘖嘖,那個男人真是不行。”
“周先生,請你說話的時候,放尊重一些,你以為誰都跟你一個樣子?麵對自己不喜歡的女人,還是能這麼禽獸。”顧傾城立即後退了一步,天色已經晚了,而且她和周城池之間,曾經有男女關係,所以,顧傾城之覺得渾身不自在,隻想立即避開周城池。
“怕什麼,我是鬼麼,況且我說的都是事實,我們曾經……”清淺的笑著,周城池隨意撥弄了一下大拇指上的扳指,又是道,“不要告訴我說,你們交往了這麼久,隻限於拉拉手之類的,這種沒營養的東西。”
頓時,顧傾城不言語,隻是顧傾城那不悅的臉色,讓周城池的眼底,綻放出一道綺麗的光彩。
“難道被我不幸言中了?”周城池上下打量顧傾城,“也是,一個二手貨,估計秦睿成也不屑要。”
“說夠了沒有,你到底說夠了沒有!”瞪大眼珠,顧傾城此刻的眼神,可以噴出火來,她就是不懂了,她已經放棄了這個男人,不要這個男人,為什麼他還要反複折磨她,從前是她錯了,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還和自己的好朋友爭搶不止,可現在呢,她已經擦亮了眼睛,得到的,卻不是他的釋然,而是他冰冷的語氣,無情的諷刺。
“從前是我錯了,對不起,以後,我希望,你可以不要這麼針對我,我在意的,不是我的形象,而是那些愛我的……”哽咽的說完這句,顧傾城再也沒有去看周城池,轉身便走了。
“顧傾城。”這一刻,周城池叫住了顧傾城,談不上來是安得什麼心,但這幾乎是一種本能,可能那幾年的婚姻生活,讓周城池產生了一種錯覺,這個女人曾經是他的,就算他不要了,也是他的,因為對於顧傾城來說,變心簡直是天方夜譚,可現在,周城池再也沒有這種自信,也許他必須正視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個女人已經變了,再也不是從前那個顧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