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好幾天,陸卿琰都會出現顏采夕的生活中,比如顏念揚的學校,她的住處。
好幾次,顏采夕想要躲開卻躲不掉,陸卿琰一直要求談一談,顏采夕逐漸感覺到陸卿琰的不一樣。
要是以前的陸卿琰,怎麼可能在她不答應談一談的時候不做出任何的行動。
顏采夕猜不透為什麼,但是也不想去猜測,她隻想躲著陸卿琰。
陸卿琰哪裏是那麼好躲開的,一次次的出現在她和果凍的麵前,一次次的讓她和果凍之間產生了間隙,經過了幾次之後,顏采夕就再也忍不住。
這一天,天色剛剛暗淡下來,陸卿琰的車子又出現在顏采夕的樓下,顏采夕已經沒有辦法任由他,總是這樣子的話,他不瘋,她已經瘋了。
陸卿琰悶悶的抽著煙,靜靜的站在顏采夕的樓下。
經過這麼幾天的追趕,陸卿琰已經完全明白了一點,那就是顏采夕的確是很不想要看見他。他知道顏采夕每天會走另一個門回到家裏,他也去堵過幾次,雖然成功了,卻還是沒有和顏采夕說上幾句話。
顏采夕一副避而不及的樣子,讓陸卿琰覺得心裏頭悶悶的。
他這一輩子,運籌帷幄,什麼東西都掌握在手中,唯獨兩件事,卻足夠將他的所有擊潰,一是母親的死,還有就是顏采夕。
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一個生離一個死別,陸卿琰覺得,東市的琰少又如何,手中的權勢再大又如何。
他所追求的,始終都得不到。
其實,他完全可以不管不顧的衝上樓去,將顏采夕和孩子強行帶到他的住處,就跟以前一樣,他知道顏采夕的弱點在哪裏。
但是他卻沒有這樣子做。
因為陸卿琰知道,若是他這個樣子做,將會將顏采夕推離的更加遠。
或許,這一次,她就會跑到他再也找不到的地方,永遠的消失。
他承擔不起這樣子的事情發生,所以陸卿琰隻能夠用這麼笨拙的方式,站在距離她最近的位置,在想到更有效取得她的原諒的法子前,安靜的等待。
他之所以認為顏采夕還沒有原諒他,是因為那一天顏采夕說不恨他卻又不願意和他談一談的時候,他就詢問了沈特助。
因為實在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說,怎麼做,才能夠讓顏采夕回到他得身邊,強迫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他想不到辦法,所以隻能夠求助沈特助。
“琰少的意思是,顏小姐她說不生氣,不恨你了,但是卻不肯跟你說話?”沈特助重複了一遍陸卿琰的問題。
聽著從沈特助口裏麵重複他的問題,陸卿琰就是覺得很不好接受。
強忍著讓沈特助出去的話語,微不可聞的點了一下頭。
沈特助瞬間覺得壓力很大,他雖然是一個金牌助理,可是對於這種感情的事情,還是男女之間的事情,他也是一個菜鳥好不好。
若換做是別人,他一定會叫那個人滾蛋,這種事情也問他。
但是這個人是陸卿琰,他的老板,上司。他除非想要卷包袱走人,否則是一定不能夠說自己不知道的。
沈特助隻能夠回憶一下僅知道的一點點的皮毛:“是這樣子的琰少,顏小姐想的應該是你到底還是孩子的父親,和你太對立對孩子也不好,至於她不喜歡和你坐在一起談話是為什麼,我想,應該是還沒有準備好。”
沈特助這些話完全是說了等於沒有說。
但是陸卿琰卻不知道,這些話是沈特助費勁腦汁之後的結果。
看見陸卿琰的臉色不太好看,沈特助也覺得自己的回答不太好,沒有說到重點,於是對陸卿琰說道:“琰少,要不然,我去問一問下麵那些女孩子的回答。同樣是女人,我覺得她們的答案或許會更接近正確答案。”
陸卿琰沒有說話。
而沈特助看得出來,陸卿琰是默許了,於是急忙離開了陸卿琰的辦公室,來到秘書室。
秘書小姐們正在嘰嘰喳喳的說著事情,沈特助隱約聽見逛街衣服什麼的字眼,他淡淡的咳了一聲。
秘書小姐們瞬間像是被嚇到的一樣,僵硬在了原地。
“今天來是有事情要問一問大家的。”沈特助說道。
本來被上司抓到在開小差心裏麵害怕的眾人一聽見沈特助這麼說,加上沈特助的神情,心裏倒是放下了不少。
沈特助將事情簡單的交代了一下,沒有說出陸卿琰的名字,用了代入法。
眾秘書小姐自顧自的理解成了這個是沈特助他自己的事情。
有秘書小姐還問了,沈特助你不是結婚了麼,難道……
“這是我朋友的事情,你們不用管是誰的,隻要告訴我答案,那個女的到底是怎麼想的,就可以了。”沈特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