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城。
烏克自來到城內,就被胡漢鷹扣下了。
可往日來脾氣相當衝的烏克,這會兒,卻是自進城以來,一個字兒都沒有說過。
不承認,也不否認,不認罪,也不辯護。
不管胡漢鷹怎麼個費盡唇舌法兒,他都一個字沒有。
胡漢鷹頓時急得團團轉,“拿不到口供,這可怎麼辦!”
田子興當即說道:“大人,切莫著急!”
胡漢鷹瞪眼道:“又是不著急!我能不著急嗎?我告訴你!注意是你出的,若是出了差池,你也別想好!”
田子興心中暗暗的對胡漢鷹的沒有擔承的勁兒嗤之以鼻。
但在臉上,他卻還不能表現出來,隻對胡漢鷹說道:“大人,小人自然知道你急什麼。可現在,確實不是著急的時候,我們還有辦法啊!”
胡漢鷹聽罷一愣 ,隨即拍了下腦袋,“對!辦法!你提醒得對!來人!給我動刑!動大刑!我就不信……”
“慢著!慢著!”田子興連忙攔住胡漢鷹,對著跑過來的衛兵連連使眼色,示意他先下去,他對胡漢鷹說道:“大人!不能動刑啊!您忘了我們的打算了?若是讓大帥知道您敢對烏克動刑,以大帥護短的勁兒,他還不把您撕了啊!”
胡漢鷹頓時泄了氣。
他年紀大了,是真的怕事了。
年輕的時候,他就是個求穩的性子。到老了老了,更是束手束腳起來。
他是怕極了陳濤的,怎麼可能真的犯忌諱去做陳濤完全不可能看上眼的事情呢?
他歎了口氣道:“那你說該怎麼辦?”
田子興道:“現在烏克在咱們手上,這就是叫價的籌碼!沒有口供有什麼關係?事實擺在那兒!他就是擅自調兵!咱們可以先下手為強,先把他的這個擅自調兵、不聽指令的帽子扣上!到時候,再怎麼折騰,不就隨我們了嗎?”
胡漢鷹當即拍板道:“對!你說得對!就這麼辦!”
在田子興的謀化之下,烏克這個大英雄在一夜之間,就成了擅自調兵、不遵指令的反麵典型。胡漢鷹的通報之中揚言,要擇日公審,按照軍規將其處死。
說白了,就是逼總兵府那邊兒表態。
想要保住烏克,就不要追究胡漢鷹的事情。如若不然,胡漢鷹可就要大開殺戒了。
反正消極怠工罪不至死,擅自調兵卻是穩穩的死路一條。
…
鳳凰城,第二鎮鎮部。
接到通報的統製官郝功成猛地站起身來,將手中的茶碗當場就摔了個粉粉碎。
“混賬!欺人太甚!簡直是欺人太甚!”他怒罵著,額頭上青筋暴起。
旁邊的政訓官左懷安說道:“統製,稍安勿躁嘛!”
郝功成道:“稍安勿躁?老左,你讓我怎麼稍安勿躁?這分明,這分明就是衝著大帥來的!胡漢鷹,好大的狗膽!往日裏,老子不跟他計較也就罷了。他居然真的敢……哼!看老子怎麼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