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馴服關外烈馬,最適合的手段,莫過於是一手拿著胡蘿卜,一手掄鞭子。聽話的,我自然給多多的好處。不聽話的,那自然是鞭子伺候!”
提起綠營計策,陳濤如是說道。
“不過,這計策雖好,但也要有所防備。”想了想,陳濤又接著說道,“綠營畢竟不是我們自己的部隊,匪性難改那是極有可能的。我不給他們好的軍械,就是為了分出親疏來。不要到時候養的狗反咬一口,那可就真的是出洋相了。”
許高卓點頭道:“是,大帥的意思,卑職明白了。卑職在想,是否要將綠營編入前線的作戰部隊麾下,以便於協同指揮?”
陳濤想了想道:“你這個想法我清楚,當然可以,但是,不能是編入,而是要……單純的指揮。”
許高卓一時間有些難以理解陳濤的意思,陳濤看出他的困惑,解釋道:“這樣,你回去之後,擬定一個命令。將那兩支被認可的流匪部隊,就近分配給野戰部隊,組成作戰縱隊。也就是說,如果分配給第三鎮,就叫東路縱隊。如果分配給第一鎮,就叫西路縱隊。分配給第二鎮,就叫中路縱隊。這三個縱隊,分別由三鎮的統製官兼任縱隊長。今後,凡作戰,皆可抽調綠營,進行協助。”
“可是,大帥……”許高卓猶豫道:“若是綠營不願意協助,或是暗中使絆子,那怎麼辦?”
“怎麼辦?”陳濤哼了一聲:“我剛剛都說過了,聽話的給胡蘿卜,不聽話的就動鞭子。無論是消極配合,還是不聽指令,甚至是身在漢營心在曹,故意給我的部隊使絆子,都會依照不同的後果,得到應有的懲罰。好叫他們知道,我的銀子,也不是那麼好拿的。”
許高卓聽罷笑道:“是,大帥的意思,卑職清楚了。請大帥放心,卑職一定妥善安排好此事。”
陳濤點點頭,對許高卓提起了另外的一件事情,“對了,之前讓你去關注一下的,和韃子交易馬匹的事情,你了解過了沒有?”
提起這件事情,許高卓臉色便是一白。
眾所周知,韃子是馬上騎射起家的,馬匹,比起陳濤這邊兒,要充足很多,也優質很多。
但是,和敵人做交易?這種事情,許高卓實在是連想都不敢想。
他試探著對陳濤說道:“大帥,卑職想過,和韃子做生意是否還是太過於惹眼了?萬一此事泄露,可如何是好啊?”
許高卓是大明‘土著’,自然是不知道那恥辱至極的‘八大皇商’的故事。
不過,他的提醒倒也不是沒有任何的道理。如果從韃子那裏買賣馬匹的話,確實是有可能會落人口實。不出事便好,一旦出事,那就是一條難以推卸的罪狀了!
當然,他並不打算以軍隊的名義去買。
那樣,未免也抬過囂張。就算是他想買,也未必韃子就願意賣給他。
不過,戰馬缺乏,的確是他的弊病之一。若是要買馬,那到底要去哪裏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