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濤和紀逢春的交鋒之中,自然是陳濤獲得了絕對的勝利。
紀逢春黯然落敗,緊接著,就聽到了新機構成立的消息。
原險山鎮總兵府軍法局總辦杜衡,短時間內再一次升職,擔任險山法務署署長。
而此時,新任法務署署長就站在陳濤的麵前。
杜衡不是第一次麵見陳濤了,他從事法務以來,工作做得一直都不錯。整個軍法局被他搞得有條有理,除了這一次和巡撫衙門的事情之外,就幾乎沒有出過什麼亂子。
而且,他為人比較擅長於察言觀色,對陳濤的心意,總是能夠很好地理解到位。對於陳濤而言,他的確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下屬。
不過,以陳濤如今的身份,就算是再親近的屬下,依舊會對他產生畏懼。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陳濤必須做到這一點,否則,完全無法控製這樣的一支恐怖的戰爭機器。
杜衡竭盡全力讓自己看上去更為恭順一些,但實則,卻也在偷偷思量著自己最近的行事方式,是否會有某些點上,招惹到陳濤的脾氣?
直到陳濤開口的時候,杜衡已經差不多是‘吾日三省吾身’了。
“杜衡啊,別那麼拘束嘛。”陳濤說道,“來,坐下!我就是找你來聊一聊,沒什麼特別嚴肅的事情。”
杜衡連道不敢,陳濤皺起了眉頭,“讓你坐下你就坐下,哪兒來的那麼多客套?仰頭說話我也累得很,來,坐下,坐下說!”
陳濤的話說得重了,杜衡不敢再推辭,小心翼翼地坐了下來。
陳濤這才滿意,點頭道:“這就對了嘛!都是自己人,這麼拘束幹什麼?哦,對了,今天找你來,也真的沒什麼重要的事情,隻是隨便問問,新換了職司,事務可都忙得過來嗎?”
杜衡道:“大帥派的人,自然都是能幹的。隻是巡撫衙門那邊兒不是很配合,所以,交接的時候,難免會有些麻煩。不過,也都是些小麻煩罷了,卑職會盡快處理妥當,不會給您添麻煩的。”
“嗯,那就好。”既然杜衡說他自己可以處理,陳濤便也就不再追問,他說道,“法務署,按照我和巡撫衙門談好的條件,是兩方誰都不能夠幹涉。無論是人員、經費、事務等等,都是獨立的!你統管著民事、軍事兩方的法務事件,可謂是責任重大。以後,什麼事情都要你自己去做決斷。這個不容易,但我既然是推舉了你來擔任這個署長,就是信任你的能力,你可莫要讓我失望啊!”
杜衡道:“是,大帥,卑職知道該如何做的。”
名義上,法務署自然是獨立於巡撫衙門和總兵府之外的,但熟知府衙紛爭的人都知道,這一局,巡撫衙門那是慘敗!
杜衡是什麼人?陳濤門下的一條好狗!
那是陳濤叫他往西,他絕不敢往東看一眼。陳濤叫他咬誰,他半點兒都不含糊,撲上去咬住了就絕不會鬆口的。
巡撫衙門對於法務署的影響力約等於零,甚至於其中的人員,無論是民事廳還是軍事廳,兩邊的人馬都是從原本的軍法局抽調補充進去的。而不足的人員,也盡數來源於險山崇文學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