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陳濤如今的身份,半點兒閃失都容不得,因此,出行必定帶著衛兵。再加上山海關也並非是什麼京畿重地,不能擅自動兵器的地方。說句不客氣的話,山海關以北,如今的陳濤,單打獨鬥是不怕任何人的。若不是擔憂著兩麵夾擊,他也不會到現在還解決不了韃子的那點兒事情。因此,他要帶著衛隊耍威風,誰也不能把他怎麼樣。
一隊人馬就那麼騎著馬在山海關的街道上緩行而過,雖然速度幾乎是和步行一樣,但單看衛隊騎兵們騎在馬上的狀態,就讓人不禁想起在關外打得大明軍隊屁滾尿流、丟盔卸甲的韃子兵來。
這倒要說,真的是豪格的能耐了!
在陳濤幾番敲打之後,那小子起碼在表麵上也算是可以學會服服帖帖的了。陳濤自然不會虧待他,交給他訓練衛隊騎兵的責任之後,也給了他相應的待遇。甚至於,由於是從韃子那邊兒硬騙過來的,所以其待遇不是向險山鎮的軍官靠攏,而是和外籍教官團的那些葡萄牙人是一樣的待遇。
這待遇一條,就把豪格砸得找不著北了,反正現在幹起事情來是很賣力氣。陳濤此次要帶衛隊出來,便又把他丟去了軍校做騎兵教官。
山海關總兵府,大門口。
陳濤勒住馬韁繩,翻身下馬,身後的謝勇上前來接過他的馬韁和手中的鞭子,遞給身後的衛兵。
陳濤仰頭看了看那總兵府的門楣,隻覺得比自己住的地方還要高大得多,不禁笑著歎了一句,“瞧瞧人家的宅子,這才叫封疆大吏呢!”
他感歎過了,便直接往裏頭闖。
衛兵認識他,不敢攔他,可他手下那些士兵們,各個身上帶著殺氣,衛兵哪裏敢放他們進去,當即上前去攔。
可陳濤的衛隊裏頭,不是身經百戰的老兵,就是軍校培養出來的實習學兵,無論哪一樣,都是眼高過頂。在險山鎮時間長了,哪有人敢攔過他們?見對方伸手來阻攔當時便急了。
“這是什麼意思!”謝勇手下的副隊長率先發難。
那劉綖府上的衛兵頭有些膽怯,怯懦的看著瞪著一雙豹眼的副隊長,不太敢說話。
陳濤聽到聲音,回頭一見,當即擺手道:“我到劉帥府上,能有什麼事情?謝勇陪我進去就行,你們,外麵等一會兒吧。”
得了他的命令,劍拔弩張的氣氛才驟然削減。那副隊長對著衛兵頭兒冷哼一聲,轉身朝著自己的士兵們下達口令,“整隊!向右看齊!向前看!稍息!立——正!”
隨著一聲聲口令,衛隊的士兵們整齊劃一的執行。最後一個字落定,這些衛兵便像是老僧入定一般,再沒有分毫亂動。按照衛兵頭兒看上去的感覺,隻覺得這些人實在是不容易,剛剛動作的時候整齊劃一,如今甚至連呼吸的頻率看上去都是整齊的。
不管是不是錯覺,衛兵頭兒都是實實在在的被震懾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