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怕我會殺了你?”老和尚色厲內荏,拿著刀架在陳濤的脖頸上,“你若是怕了,就服一句軟!我都說了,隻求財,不要人命!”
“你可以是隻求財不要人命。”陳濤笑道:“可我這個人,天生吝嗇。簡單得很!我是舍命不舍財!我不是說了嗎?要錢沒有,要命一條!我舍得死,你有什麼不舍得埋的?”
他一邊說著,還一邊把脖子往人家刀刃上送。
老和尚進退不得,一時間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禪院外,被陳濤陷入危險的消息激怒的遼東軍南路巡防部隊的精銳士兵們已然是殺紅了眼。但凡要是露出一丁點兒的敵意,他們也不管是不是持械反抗的歹徒。輕則當場拿下,重則一刀斃命。
不多時,就已經控製住了禪房外圍。
陳濤在禪房內,裏麵的情況不明,曹文詔也不敢擅作主張。
站在外麵,衝裏麵吼道:“裏麵的人聽著!隻要保證我們爵爺的安全,對於你們的惡行,我們可以既往不咎!你們要自己好好想想!你們已經被包圍了,切莫自誤!”
聽了外麵的話,老和尚依舊是躊躇得很!
陳濤冷笑一聲,衝外麵吩咐道:“別跟他拖延,進來!”
外麵的曹文詔愣了一下,隨後想了想,既然陳濤已經這麼吩咐了,那估計裏麵是安全的。
他隻猶豫了片刻,便踹門而入。
禪房內,老和尚的刀依舊架在陳濤的脖子上。
曹文詔驚了一跳,冷聲喝道:“你別胡來!”
陳濤笑著瞥了一眼老和尚,抬手撥開他橫在自己脖頸上的刀刃,冷笑著說道:“知道嗎?我平生最恨的,就是有人拿刀抵著我的脖子!你算是個頭號英雄!”
他此時身上還不是很有力氣,氣力尚未恢複之前,隻能坐在椅子上,站都站不起來。
然而,身旁的曹文詔卻不是手無縛雞之力。
在確認陳濤沒有大事之後,他當即一揮手,衝上前來,就給了老和尚一拳頭,把他打得眼冒金星、鼻血橫流。
老和尚跌倒在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曹文詔沒心情再多料理他,朝後麵的士兵吩咐了一聲‘抓起來’!隨後,便快步走到了陳濤的身邊,對他說道:“爵爺,您沒事吧?卑職曹文詔,救駕來遲,請您責罰!”
“來都來了,又沒有來得多晚。”陳濤不介意的笑笑,對他說道:“不礙的!更何況,今天的活動是我一意孤行!你侄兒今晨見過我,還勸過我,是我自己沒有答應他罷了,與你無關!你這指揮刀……是你侄兒跑出來給你通風報信的時候,交還給你吧?我才出發沒多久,他就跑出來了。竟是一個人瞞過了我整個衛隊,也是夠厲害的!”
曹文詔不知道陳濤這話是不是怪罪,他一向不善於阿諛,因此,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陳濤不再難為他,別過眼,又看向了那個老和尚,心中不免升起一絲異樣。
如果說僅僅就是求財,又何必要這樣大費周章的謀劃?若是派一個果決一點兒的人過來,他怕是早就死了吧?這其中,若是說沒有蹊蹺,誰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