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煥所說的不急,並非是說他自己的事情不急,而是吳琦精簡兵勇的事情不急。
與之相反的是,袁崇煥的事情,非常急!
他連夜找到了哈圖,有些事情,他真的是需要再談一次的!
哈圖似是正忙著向武寧侯府裏麵使勁兒,聽說袁崇煥找他,萬分的不耐煩。
剛一見麵,哈圖便說道:“袁大人,你這麼晚了叫我有什麼事情嗎?我明天一早就還有大事要做,你若是沒有要緊事,我就先回去了!”
袁崇煥說道:“貴使稍安勿躁!近日是本官怠慢了貴使,今日才想起來有些唐突,這便請貴使來此,是賠罪的!”
“哦?”哈圖詫異了片刻,突然笑道,“那倒是不必!袁大人,你的心意我了解了,至於旁的,不必太過認真!你我之間,隻有能夠相互信任,才能夠把事情繼續下去。而直到現在為止,我大概沒有什麼理由,確實相信你!你也沒有什麼理由,過於相信我啊!”
這麼說著,袁崇煥卻搖頭道:“其實,我們之間的交易很簡單,不是嗎?完全沒有必要折騰得那麼費力氣!而且,已經快要入冬了,可你呢?卻還沒有能夠要到一粒糧食,這大概不行吧?恰好,我這裏正有一批不用的糧食,可以給你運走。當然,如果你不方便,我也可以幫你運出山海關去。隻是,有這麼一個條件在先!你要用傳國玉璽來換!”
“可是……”哈圖想了想,搖頭道,“袁大人,您所料沒錯。直到現在都沒有能夠弄到糧食,大汗已經多次派人催過我了。可我,卻有些無能為力。您提供的幫助雖然有些杯水車薪,但究竟是有就比沒有好!不過,之前,我跟陳濤也提起了傳國玉璽的事情,他似乎也很感興趣。所以,我這邊暫時覺得,你能給的,不如陳濤那邊多,所以……”
“你這不是腳踩兩隻船嗎?就不怕閃了腰?”袁崇煥目光淩厲,瞪了哈圖幾眼,如是說道:“且莫說旁的,單說你們大汗和陳濤之間有殺父之仇,難道他就能夠看著傳國玉璽這樣重要的東西落進陳濤的手中嗎?不如給我!我給你們糧食!另外,你和我之間不是也要簽訂協議嗎?我保證,盡力為你們籌措糧草!但你們也要保證,派人來給我訓練部隊!”
“這……”哈圖猶猶豫豫地難以下定決心。
袁崇煥越是看他這副樣子,就越是覺得,夜長夢多,他必須要搶在陳濤之前,把哈圖手中的東西要過來,並且,緊緊地拴住他,將他綁上自己的戰車!
因此,他心中一冷,如是狠厲地說道:“哈圖,你不要再猶猶豫豫了。實際上,你的選擇也並沒有那麼多。你考慮到了所有的結果,怕是還沒有考慮到,設若我現在和陳濤聯起手來,那麼,別說你哈圖能不能活著走出山海關,就是你們金國的子民,怕是都要因你而餓死了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