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如何合作的問題,奧巴台吉沒有任何一點兒反對的能力。
陳濤想何時出兵,以何種形勢出兵,他都沒有權力幹涉。
他隻是點了點頭,說道:“是,您考慮得周全。”
陳濤假作聽不懂他話語之中暗藏的情緒,隻是說道:“所以,這一次作戰,我不打算在山海關等待著任何人來煩我。那邊掌總的是我的軍令部部長,唐望。這邊掌總的,是我的西進作戰總指揮部司令官,竇向光。我呢,就是來玩兒的,沒什麼別的事情可做。讓我玩兒舒服了,科爾沁,我就留給你!”
奧巴台吉張了張嘴巴,似是難以反應過來陳濤的話。
…
就在陳濤跑到科爾沁來‘度假’的時候,另一邊,西進作戰總指揮部及下屬所有部隊已經在蒙古邊界集結完畢,即刻開赴科爾沁戰場。
對於這樣大規模的調動,朝廷,或者說是內閣,自然是有很大意見的。
內閣之中,新晉少傅兼太子太師,吏部尚書,建極殿大學士,朱延禧聽說此事後,第一個在內閣中提出了異議,“陳濤想要幹什麼?遼東還是我大明的遼東嗎?這樣大規模的人員調動,居然不向朝廷請旨,他到底還拿不拿朝廷放在眼中?”
起碼到目前為止,朝中絕大多數人依舊認為,陳濤是魏忠賢的人。
而陳濤一向做事嚴謹,這樣的兵力調動,他已經派王行拿了銀子,在京中打點了一圈了。至於出兵的說辭,也自然是早就想好了的。
因此,朱延禧的話剛說出來,魏忠賢一黨的內閣首輔顧秉謙就說話了。
“允修,何必如此動怒?”顧秉謙一副穩坐釣魚台的模樣,對朱延禧說道:“陳濤畢竟是我大明的武將。知道什麼叫輕重!若不是有急事,怎麼會貿然出兵?你這動不動就給人家扣帽子的習慣可是要改改的,不然的話,豈不是讓武將平白的寒心?如若那般的話,還有誰,肯為大明開疆擴土?”
“首輔!這兵力調動,明明就沒有緣由!”朱延禧拍案爭執道:“如何調兵遣將,朝廷自有法度。蒙古並不屬於他遼東總兵的管轄範圍,誰要他多事?若是蒙古真的有什麼問題,那麼,薊鎮總兵怎麼會沒有一點兒反應?說到底,就是他陳濤不聽號令!胡作非為!這種風氣,決不能助長!不然的話,日後人人效仿,必是國將不國!”
“胡鬧!”顧秉謙緊皺眉頭,嗬斥一聲,“允修,你這話說得過了!什麼叫國將不國?朝廷如今已經將半個遼東收歸手中,眼看著建奴將平,國運大好!怎麼就能夠叫做國將不國呢?況且,你怎麼知道,他此次調兵不是為了不得不為的大事情?”
朱延禧別過頭去,哼了一聲道:“此人調兵前,並未請示過朝廷,眼中儼然沒有君父!首輔大人如此為他說話,怕不是收了他的什麼好處吧?”
顧秉謙頓時被他氣得臉色發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