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小規模殲滅戰不時發生在科爾沁草原的各個角落。
一直以來被打壓的科爾沁部官兵們,終於可以稍稍透過一口氣來。而原本一路高歌猛進,氣勢傲人的察哈爾部的官兵,則情緒瞬間低落下去。不少部隊已經不再服從林丹汗的指令,偷偷地藏在一處,便停止了進攻行為。
戰場上一派蕭條之景,本是盟友的雙方,竟是如此的劍拔弩張。
滿都圖拉這才意識到了麵前這位鐵腕將軍的厲害,但他依舊不認為,這會是出於陳濤的授意,隻是固執地認為,這一定是竇向光自己的意思。
“竇將軍!”
滿都圖拉不管不顧的闖入到竇向光的總指揮部內,正遇到竇向光對兩個軍長交代事情。聯想起他自己聽到了的傳聞,他對著竇向光告狀道:“竇將軍!您的部下太不友好了!據我所知,我們察哈爾部的勇士,在很多地方,遭到了貴部不同程度的攻擊。作為盟友,您不覺得過分了嗎?”
竇向光瞥了他一眼道:“什麼叫過分?什麼叫不過分?使節先生,你怕是不懂這個道理!在我看來,在我們雙方是盟友的情況之下,對我軍無故士兵發動進攻,並導致我軍軍人無辜犧牲,這叫做過分!在通知貴方,我們兩軍同時停止作戰行為,處理這件事情,等到處理出結果,再重新發動進攻,但貴方卻一意孤行,將我軍的通知視為放屁,我軍采取必要的製止措施,這叫做不過分!”
“好!就算我軍有某些部隊還沒有接到通知,所以仍在進攻,是不對的。但貴部實在沒有必要殺人吧?即便殺人,也不應該趕盡殺絕才對!可我聽說,貴部第二軍有軍令傳下來,說是對我軍被俘虜的士兵要‘殺無赦’!不留一個活口!竇將軍,難道這還不過分嗎?”
竇向光聽罷,看向李國保,問道:“使節剛剛說的話你聽到了?給我和使節一個解釋!”
李國保立正道:“回司令官的話!對使節,標下沒有什麼好解釋的,正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對您,標下的解釋是,標下沒有!戰場殺俘,違背遼東軍軍規軍紀!標下身為遼東軍軍官,必須帶頭維護軍紀,怎麼可能做出這等有悖倫常之事?還請司令官明察!”
竇向光看向滿都圖拉道:“你聽到了?”
滿都圖拉怒道:“竇將軍!您是一定要一意孤行下去了嗎?如果因此而挑起雙方紛爭,請問,誰來負這個責任?難道是將軍您嗎?恕我直言,陳大帥那裏,您恐怕不好交代!”
竇向光道:“如何對大帥交代,就不必你來擔心了!使節先生,我再一次鄭重地警告你!我們遼東軍是玩兒真的,不是說兩句話,哈哈一笑就過去!還請貴部約束部下,不然的話,等到我的部下們殺紅了眼睛,我不能保證我還勒止得住他們!”
“你這是在威脅大蒙古帝國!”滿都圖拉攥著拳頭,憤憤地說道,“長生天不會原諒你的!林丹汗會製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