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濤讓人意外的問話，讓眾人一愣，不知道怎麼回答，更不知道是否需要回答。
對此，陳濤卻顯得很有耐心，見沒人說話，便就笑道：“怎麼？都聽不明白嗎？我問你們話呢，都吃飽了沒有？”
依舊沒人敢隨意搭話，陳濤點了點頭，“好吧，沒人說話，我就當你們是都吃飽了。為了維護蒙古這條補給線，軍備部下了大力氣！為了能夠讓你們吃好喝好，打好這一仗，很多人都在默默付出！你們可能在想，這個時候，我不是應該在山海關嗎？為什麼會跑到這個地方來？我本來也不想幹涉你們的戰鬥部署！可是，這裏的事情，實在是一團糟糕！你們的表現，讓我了解到，我，以及很多為默默你們鋪路的人，這些人的付出都是沒有用的！都是白白浪費掉的！”
旅團長們不自覺地把目光定在陳濤左手側的第一個位子上，那個本應該屬於司令官竇向光的位置空著，人不在。
似乎為了印證這個不尋常，門外一聲稟報，“報告”
陳濤在旅團們臉上環視一圈，半天才命令道：“進來吧！”
竇向光走進屋內，任是誰都能看得到，他走路的時候雖然極近掩飾自己的問題，表現出一副行動自如的樣子。但還是讓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他行動並不利落，顯然腿上有傷。
在眾人麵前，竇向光這樣已經很沒有麵子，陳濤不打算再刻意的去落他的麵子，指了指手邊的位子道：“過來坐吧。”
“是！”竇向光走過去，坐下來。
陳濤繼續道：“相信你們都已經聽說了，孫諫叛逃，我的西進作戰總指揮部副參謀長，在最重要的一次作戰會議之後，莫名其妙的就叛逃了！這是我們遼東軍的損失，如果不能盡快把人抓回來，還會有源源不斷的損失！這個結果，是所有人都不願意看到的。我現在，就明確的對你們表明一下我的態度！”
所有人洗耳恭聽，隻聽陳濤說道：“之前，是我沒有給你們講清楚，不怪你們。上行下效，連竇向光都沒能明確理解我的意思，你們不懂也是常理。但這一次，我給你們把話講清楚！我知道，在遼東軍中，有什麼老派、新派之分，老派，又有舊軍係、遼東係。新派，還分什麼陸校、海校，軍官、兵目，遼東、山東，等等很多的派係！這是難免的！誰跟誰關係好一點兒，情感上傾向於關係好的人，無可厚非。但是，你們給我記清楚！這是軍隊！無論是軍校，還是訓練基地，抑或是就眼下在作戰部隊、駐防部隊，軍政係統對你們進行政治教育，第一句話，永遠都是，服從命令是軍人的第一天職！”
陳濤從位置上站起來，背著手在桌邊踱步，眉頭緊鎖著，繼續說道：“服從命令指的是什麼？你們不是大頭兵，不是班排長！你們是軍長、旅長、團長，是司令官，是參謀長！這個屋子裏握兵最少的，手下也有千餘人！對於你們而言，服從命令，不是我讓你衝鋒，你就抱著槍撲上去跟敵人拚命，那麼簡單！我讓你們帶兵，是不是軍令？要不要服從？總部給你們分配兵馬，難道還要看你們的臉色不成？這個不要舊軍出身的，說是滑頭。那個不要遼東老派的，說死腦筋隻知道硬拚。還有不要新派的，說都是刺兒頭不服管。你們帶兵還是我帶兵？排出去各個都跟木頭人似的那麼整齊，沒有花花心思；打仗的時候全都能以一敵百，都是全能人才，那我還用你們帶嗎？身上一點兒毛病都沒有的人，那還叫人嗎？告訴你們，記住了！這世上，就沒有帶不好的兵，隻有帶不好兵的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