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別院不遠處的一個院子,被遼東軍盤下來,作為軍部和內衛共用的大本營。
收拾出來的柴房內,幾個人被五花大綁在架子上,口中用白布勒著,以防出現任何意外。
站在他們麵前的是此次隨軍的內衛大隊長,還有他手下的幾個內衛。
“自我介紹一下吧。”大隊長背著手在幾個階下囚麵前踱步,“我叫申平年,遼東軍內衛總隊下屬,官任大隊長。我無所謂你們稱呼我什麼,反正,暫時,你們也不需要稱呼我。來人!”
他叫了一聲,自然有人拿著棍子上前來。
申平年說道:“我是個講道理的人!平日裏,也審訊過犯人,但都沒有動過刑具。不過,這次是個例外……哦,當然,也不能算是例外。我目前還沒有到審你們的環節!你們聽著,我現在,不需要你們任何一個人,說任何一句話。不需要你們回答,也不需要你們自己承認。都給我老老實實地把嘴管住,給老子忍著!聽見了嗎?我這不是審訊,是報複!”
他說完,猛地一揮手,往後退了兩步。
手持著棍子的幾個內衛目光凜凜,走上前去。掄起棍子,照著幾人的腿,猛地砸了下去。
由於嘴被勒住,鋪天蓋地的疼痛下,他們依舊不能發出太大的聲音,一個個掙紮著,嗚咽著。
好不容易,等到申平年喊停,幾個人已經瀕臨暈厥,卻又恰好隻是瀕臨而已。
申平年盯著他們,一個個痛的大汗淋漓的兵痞,目光冷酷,“別怪我對你們心狠!在你們看來,你們可能的確沒有犯什麼天怒人怨的大錯。但是,要知道,在遼東,在遼東軍中,你們犯下的錯誤,不可饒恕!所有知情的人,都恨不得對你們寢其皮、食其肉!大帥何等人物?是你們可以隨隨便便打的嗎?混賬東西,我看你們真的是活夠了!”
一句話讓被打的幾人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他們雖然早已經心中有所預料,自己打了了不得的人,但卻依舊是在安慰著自己。或許,對方也就是個偷印的賊,又或許,對方不是遼東軍的高階將領。但現在,他們所有的想法,都化為了泡影。
即便沒有申平年怒氣騰騰的話,他們也知道,陳濤絕非是他們可以隨隨便便得罪得起的。
若是先前就告知身份,就算是他們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王自用,在陳濤麵前,也並不敢高聲一語。又更何況,他們居然打了陳濤,而且,打得還挺狠的!
罵過了也打過了,申平年才暫時冷靜下來。
他說道:“我們之間的,不是私怨,也不是公怨。不過,這些怨,都暫且先放一放吧!眼下,你們誰先來回答我,你們偷拿去的帥印,在哪兒?”
話音未落,管豹便嗚嗚的叫起來。
申平年一笑,卻沒有解開他嘴上的束縛。
“好吧,看樣子,你也不是什麼愛惜自己人的好頭目嘛!你們剛剛可都看見了,我問話,他搶著就要答,自己想活,拿你們當墊腳石,大概也就是如此了吧?”申平年道:“不過,很遺憾,這個問題,我不需要你們回答。帥印已經找到了,很好找。不過,即便找不到,也無所謂,那都不重要。不過,下一個問題,可就很重要了!你們,可要想好了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