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陳濤府上離開,王自用憂心忡忡。
雖然陳濤沒有明確的表示出,認為此次遇險就是他的錯,但得知他被攀咬出來,他還是不能不怕的。回到住的地方,他就一臉的疑慮不快。
軍師見狀,就知道不妙,連忙問道:“怎麼?侯爺那邊……”
王自用把大致的過程講了一通,軍師果然也擔心起來,“這事情,可以說是可大可小,全憑著侯爺的心情。老大,您這一關,怕是不好過啊!”
“我難道不知道不好過嗎?”王自用煩躁地背著手在屋內踱來踱去,“侯爺的意思晦暗不明,我接下來該怎麼辦?”
軍師也沒有什麼好主意,隻是說道:“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這種時候,做多錯多,咱們也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好想。”
王自用的提心吊膽,實際上也沒有維持太久,收到陳濤的指令,也拿到了申平年搜集的種種證據之後,郭希鵬就主動找到了他。
被請到軍部大院的時候,王自用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標下參見郭軍長!”王自用從善如流的使用陳濤允許他使用的新稱呼。
郭希鵬冷淡的點了點頭,也不讓他坐,抬起頭來,對他說道:“王將軍,近日的事情,你應該是有所耳聞的了。今天我找你來,就是為了最近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王自用沒有說話,靜靜地等著發落,心裏頭卻已經慌亂地溢於言表。
郭希鵬不理會他的反應,隻自顧自的說道:“王將軍,你部歸於遼東軍,也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遼東軍的軍規軍紀,也已經下發給你很久了。之前,我也提醒過你,要保證本部的軍紀,不能出現任何違規亂紀的事情。可你的所作所為,卻讓我很是為難呐!”
王自用連忙認錯,“是,都是標下管束不嚴。標下回去後,一定嚴加整頓,再不會有如此的情況發生。”
“我相信過你一次,但是,結果呢?”郭希鵬的麵容冷肅,一點兒都不打算輕易放過王自用,他說道:“大帥在此地遇險,你的部下非但保護不力,而且,居然還是主謀!王將軍,我遼東軍自從成立以來,從未發生過如此荒謬的事情!這一點,你怎麼解釋?你不僅要向我交代,向大帥交代,還要向整個遼東軍做出交代!”
“這……”王自用自知理虧,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郭希鵬說道:“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就是亟待處理的。你這樣,連個處理方案都想不出來,你讓我如何相信你啊?遼東軍的軍規軍紀不能夠因人而異,更加不是擺設!你如果提出不了一個切實可行的辦法,我很難相信你的誠意。”
王自用猶豫了半天,最終,卻還是不得不說道:“郭軍長,標下剛剛進入遼東軍,對所有的事情,都還是一知半解的狀態。對此事,標下自然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也希望可以有辦法彌補。但標下實在是愚鈍,想破了頭,卻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還請郭軍長見教!標下無不遵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