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嘉胤死了?這麼快?”
實話實說,實際上,就連陳濤自己也沒有想到,王嘉胤居然會死得這麼快。
原本他也是打著練兵的心思,想要借著這場戰鬥的機會,磨一磨自己手下的兩支起義軍。但現在看來,結果恐怕有點讓他意外了。
南下第二軍軍長郭希鵬就站在他麵前,戰報也是先上傳到他的軍部,再由他報告上來的。
陳濤沉吟半晌,對郭希鵬說道:“總的來說,王自用的表現,出乎我的意料。看上去,他是下了功夫的。不管怎麼說,既然能力提上來了,服從性也不錯,今後這支部隊是可以大用的。我聽說,他和李自成之間不和,有這種事情嗎?”
郭希鵬回答道:“是,應當是同為起義軍,他先來的,拚命努力,還隻做到旅長。李自成後到的,能力不顯,您卻也許給他個旅長。這恐怕,讓他有點不平衡了。不過,在此之前,學生已經教訓過他了。把私人恩怨卷入正經事,當然是不對的。他也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並且給予改正,最近做的還不錯。”
陳濤麵前,郭希鵬並沒有為王自用遮掩任何事情。即便他的某些話語,與之前陳濤所說的服從性還不錯有些相悖。但是,他相信,陳濤不可能完全不知道這種事情。遼東軍中,還沒有什麼事情,能夠瞞得過陳濤。
與其讓陳濤通過其他的途徑知道這件事情,還不如自己先交代。這樣,留下的印象也會好一點。
更何況,郭希鵬也知道,陳濤並非是一個沒有容人之量的人。王自用曾經做過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現在怎麼做。既然迷途知返,那這個人就還是好用的。
果然,陳濤聽完這番話,隻是不在意的擺擺手說道:“同在一張嘴裏,舌頭和牙還要打架呢!都在同一個軍隊中服役,有磕磕碰碰也是難免。隻要私人恩怨不影響到大局,隨他們去就是了。”
郭希鵬點頭答應,“是。那麼,依您之見,王佳瑩已經死了,清除殘敵的事情是不是交給李自成一個人去做?我們的人是不是應該撤回來了?據線探稟報,京城那邊好像會有什麼動作。我們是不是應該先把兵力收縮回來,早做準備。”
陳濤用手指敲了敲椅子的扶手,琢磨片刻,說道:“先不著急,剿匪嘛,就得有個剿匪的樣子。人家內部發生這樣大的動作,不正是進攻的好時機嗎?別在這種細節上掉鏈子,被別人鑽了空子。叫王自用再去進攻一次,隻許敗,不許勝。也給那幫蠢蠢欲動的家夥一個好機會,我這一次可是把機會遞到他們眼前了,如果再抓不住,那可就不能怪我。”
郭希鵬點頭道:“這是當然。不過,就學生看來。朝廷裏那些廢物,哪怕就算把機會擺在眼前,交給他們用,他們也是用不上的。”
“做不做在我,用不用是人家的。”陳濤說道,“另外,山西的防衛不要搞得這麼嚴謹。給人家適度鑽一點空子,也是好的。不然,我們像個烏龜的,藏在殼裏麵就不出來。雙方之間的事情,要什麼時候才能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