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良臣的焦急情緒,劉良佐當然是無法理解的。劉良佐現在也很焦急,主要原因就是,他懷疑洪承疇要毀約。
本來說好的,可以拿走的棉衣,他都已經和下麵的士兵們說好了。士兵們因為有了這個許諾,一時之間也士氣大振,可是等到實際執行的時候,卻遇到了諸多的麻煩。
首先的一條,就是那個自稱知府的顧延枚那裏,洪承疇打過的包票好像不管用了。
站在府庫門口,劉良佐對著顧延枚大發脾氣,“顧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看清楚了,這可是巡撫洪大人批下來的條子。讓我等到這裏來領取過冬的棉衣。你橫推豎擋,愣是不讓我們拿,這是在違背巡撫大人的命令,你知道嗎?惹惱了巡撫大人,你怕是吃罪不起。”
顧延枚就坐在倉庫門口,她帶著的一班手下站在兩旁。聽了劉良佐的話,他隻是哼了一聲,笑了笑,說道:“想拿巡撫的人壓我,就算了吧。劉將軍,你來之前,恐怕沒有仔細的調查過。我和洪承疇之間,向來是八字不合。別說這件事情,他做的原本就不對。就算他做得對,隻要是他應承的事情,我肯定反對。我們之間的矛盾由來已久,不是一天兩天形成的,你也不用妄圖挑撥離間。我們兩個人的關係,沒有什麼好挑撥離間的,已經夠差了。至於說怕他,得罪他,更是笑話。我要是怕得罪他,現在還是一個小小知縣,如何能夠當得上知府?”
劉良佐聽了,頓時氣得七竅生煙,“知府怎麼了?難道在你們遼東,知府比巡撫還大嗎?”
“難道在朝中,禦史比閣老還大嗎?”顧延枚反唇相譏,他說道:“就是因為你劉將軍是侯爺請來的,所以,我才對你百般忍讓。不然的話,你如果是洪承疇那家夥請過來的,你以為你還能在此地待到現在嗎?”
劉良佐當即暴跳如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千裏迢迢帶兵到這裏,是為了配合你們大帥的行動。你不願意配合我也就算了,這幅態度是什麼意思?我還告訴你,不管怎麼說,今天這個棉衣我是拿定了。你如果肯給,大家麵子上都好過。你如果不肯給,就算我不要,我手下的兵,也不會同意的。到時候,就讓你好好的見識一下,什麼叫做,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
顧延枚可絕對不是嚇大的,他一點都不怕事。既然認定了陳濤是他的明主,為了陳濤,他死都願意。
之前,陳濤寫的那封信,已經送到了九井鎮,洪承疇和顧延枚分別都看過了。有了陳濤的吩咐,他們自然就可以按照陳濤的吩咐,執行下一步。所以,顧延枚才有這麼硬的腰杆子,根本就不顧及劉良佐可能造成的兵亂。
聽了劉良佐的話,他哼了一聲,說道:“好啊。那你就讓我見識一下,你的兵馬到底有多厲害?是遼東軍的精兵厲害,還是你的士兵厲害?我可是提醒你了,我身邊這些人,雖然現在是衙役,可沒有人敢把他們當做衙役一般對待。他們都是跟著侯爺南征北戰過的,曾經也是侯爺衛隊上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