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陳濤的交鋒之中,劉良佐始終沒有占到任何的便宜。這讓他心情很沉悶,一點都不舒服。
在和洪承疇、顧延枚等人交往的時候,起碼,他還有占便宜的時候。可是麵前對上陳濤,似乎就立馬變得無力起來。
但他又不能否認,陳濤說的每一句話都不是無理取鬧,都是對的。
劉良佐心情煩躁之餘,目光不禁開始打量陳濤的衛隊。這些人,比較其他帶來的人,實在是少之又少。
劉良佐心中想著,即便是陳濤再有本事,又能如何?現如今,自己想要拿下他,實在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隻要拿下了他,挾天子以令諸侯,自己以後的日子必定會很好過。
至於自己那個弟弟,他倒是個效忠遼東軍的。不過,實在是有點愚忠了。
但是,也沒有關係。隻要自己想辦法,把陳濤控製在手中,劉良臣就必定是安全的。至於其他的事情,大可以以後慢慢的解釋,親兄弟之間,還有什麼解不開的疙瘩呢?
心裏想到這點,劉良佐頓生膽氣。
他對陳濤說道:“大帥,有一句話,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叫做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也叫做白龍魚服遭蝦戲。大帥前來,又是戰場,怎麼不小心一點,多帶點人?”
陳濤故作一副驚訝的樣子,問他說:“多帶點人。為什麼?山西雖然打得混亂,但是,三方兵馬,都是我手下的自己人,有什麼好怕的。再說了,我這次來,不是要見你劉良佐劉將軍嗎?你既然有心投誠,我又怎麼可能不給你信任。”
劉良佐冷笑一聲,“信任?大帥與我,談何信任?剛剛我問大帥要的東西,大帥並未有一樣,能夠順著我的意思。我千裏迢迢從河南調兵過來,大帥難道不該補貼我一點東西嗎?小小的編製問題,不過是一個稱呼而已,就連這個,大帥都不肯答應。你我之間,還談什麼誠意呢?”
陳濤反問他,“把你調到這邊的戰場,是朝廷的命令。即便沒有我們兩個私底下的交易,你也是要來的。劉將軍,我聽聞你經常拿這件事情說事,以後還是少說為好。我不覺得,做了本來就應該做的事情,有什麼好誇獎的。”
“這難道不足以表示誠意?”劉良佐顯然不這麼認為,“大帥,為上位者,應該有些度量,不要把什麼事情都當作是應該的。其實仔細想一想呢?如果我不願意投誠,現在,你是不是已經與我的部隊交戰了?雙方廝殺起來,損失都必定慘重。衡量一下損失,該給我的東西,也是應該給我的。大帥,我現在好言好語的跟你說。你最好聽進去,不然的話,過一會兒,等到我的耐心用完了,不想再好言好語跟你說了,這事情可就沒有那麼好解決了。”
謝勇在一旁聽到這句話,心中頓時一凜。
果然如同陳濤所說的,這個家夥,絕不是什麼善類。背信棄義之徒,形容他,實在是再合適不過的了。